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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書雅跟傅啟卿似乎又拉起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倆對這場婚姻都無所謂,只有沈關硯一個人像爬火山的蝸牛,隨時擔心世界地動山搖。
沈關硯至今都不知道傅啟卿看上他什麼了。
是這張臉,還是他媽口中說的白紙一張,很乾淨?
所謂的乾淨是沒有那方面的經驗嗎?
傅啟卿居然也有這種情節,可供他選擇的人那麼多,為什麼非要他?
沈關硯腦袋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想法,又開始像住在傅家時那麼焦慮。
他甚至想,如果他「不乾淨」了,傅啟卿是不是就會放過他?
晚上九點五十五,傅嶺南終於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周盛。
見客廳亮著燈,周盛有些驚訝,看到走過來的沈關硯,他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哥今天喝的有點多,人我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沈關硯:「好。」
傅嶺南不像醉了,面色如常,只是眼睛比平時稍微眯起了一點,眼尾的褶皺加深。
沈關硯原本是想扶他回房間休息,但看他這樣又不好伸手,畢竟他在傅嶺南這兒是有前科的。
沈關硯問,「哥,你要喝水嗎?」
傅嶺南沒說話,徑直回了臥室。
沈關硯站在原地,心裡雖然有遲疑,覺得今晚的傅嶺南有點怪,但不好跟他進去。
沒過一會兒,房內傳來傅嶺南的聲音,「硯硯,過來幫我擠一下牙膏。」
沈關硯第一次被他這樣叫,愣了一下,然後小跑進去,給傅嶺南把牙膏擠到牙刷上,再遞給他。
刷完牙,傅嶺南神色清明地去衣櫥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進浴室前叮囑沈關硯在外面等他。
沈關硯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等在外面。
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沈關硯不可避免想起上次他趁傅嶺南洗澡闖進去的事,耳根燙了起來。
傅嶺南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發生過那樣的事還能這麼信任他。
簡單沖了一個熱水澡,傅嶺南披著睡衣出來,頭髮濕漉漉地垂在俊美的臉上,滴水的發梢顯得有些凌厲。
沈關硯抽了一塊毛巾,給傅嶺南擦了頭髮。
傅嶺南半闔著眼睛,坐在沙發上沒動,任由沈關硯拿過來吹風機在他頭上鼓搗。
沈關硯的手指細長柔軟,輕輕撥弄著傅嶺南的發梢,耐心幫他吹頭髮。
吹乾之後,傅嶺南迴到床上對沈關硯說,「硯硯幫我倒杯水。」
沈關硯聞言趕忙去廚房沖了一杯溫水給他,傅嶺南喝了大半杯,重新躺到床上,狹長的眼睛合起來,半天都沒動靜,像是睡著了。
沈關硯終於確定,他是真喝多了。
平時傅嶺南不會「使喚」他,更別說讓他幫忙擠牙膏這種五歲孩子都能做的小事。
沈關硯半蹲在床頭,看著傅嶺南被壁燈染得柔和的側臉,浮躁一整天的心逐漸平靜。
沈關硯心情剛放鬆,傅啟卿就掐著點來了幾條訊息。
前三條是圖片,三件男式成衣。
傅啟卿:【喜歡哪一件?】
傅啟卿:【婚禮上穿。】
沈關硯頓時感到胸悶氣短,一種無法掙脫的強烈無力感蔓延全身。
他以為住在傅嶺南這裡就會避免傅啟卿的騷擾,但僅僅只是【住】這裡不足以讓傅啟卿放棄他。
難道真的要那樣才能擺脫傅啟卿?
沈關硯看向傅嶺南。
對方睡得很沉,左臉陷入柔軟的被褥,睡衣解著兩顆釦子,第三顆因為系得不牢固,只是虛虛地搭在扣縫裡,隨時有滑落的跡象。
沈關硯把手伸過去,摁在那顆釦子上,傅嶺南突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