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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佑南非常偏頗的敘述中,沈關硯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他動了動嘴,到底沒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用一個緩和的理由,「有些人的緣分很淺,沒辦法一直走下去,你媽媽跟你爸爸就是這樣。」
其實真相就是膩了。
更直白殘酷地說,那就是林項宜壓根沒把林佑南的爸爸當回事。
沈關硯能理解林佑南的心態。
他從小跟著沈書雅搬過好多次家,見過她很多任男朋友,也曾像林佑南一樣迷茫,為什麼自己沒有一個穩定的家。
長大一點他就明白了,有些人是不會把自己困在一個家庭,一份感情裡。
她們只享受當下。
一旦膩了,煩了,就立刻斬斷感情,不會回頭,更不會留念。
林佑南應該聽過很多遍沈關硯這樣的話,不以為然地冷哼了兩聲。
沈關硯反而笑了,林佑南不滿意,「你笑什麼?」
沈關硯在笑林佑南明明不喜歡傅嶺南,在看到他有了其他弟弟又要生氣。
這種話沈關硯當然不會說出來,不然小傢伙更生氣了,於是買一個冰激凌哄他。
林佑南在沈關硯背上舔著冰激凌,臉頰鼓囊囊的,「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會告訴我媽媽了。」
沈關硯『嗯』了一聲。
林佑南說,「我還是要說的。」
沈關硯又嗯了一聲。
林佑南生氣地把冰激凌往他嘴裡塞,沈關硯被迫咬了一大口草莓冰激凌。
又冰又甜。
再難纏的混世小魔王,在遊樂園痛快地玩了一天也會累,他伏在沈關硯懷裡睡著的樣子安靜又可愛。
車開到樓下,沈關硯把林佑南抱到自己房間,人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沈關硯今天陪他玩了一天,多少也有些累,躺在他旁邊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沈關硯迷迷糊糊睜開眼。
傅嶺南坐在他旁邊,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見沈關硯醒了,掌心在沈關硯額頭蹭了蹭。
沈關硯逐漸清醒,「哥?」
他轉頭朝看了一眼旁邊,林佑南已經不在了。
傅嶺南解釋了一句,「司機把他帶走了。」
沈關硯訥訥地問,「睡著帶走的?」
傅嶺南沒否認,把手裡的書放了下來。
沈關硯有點著急,坐了起來,「他該生氣了。」
「沒事。」傅嶺南撥開沈關硯額前零散的頭髮,低頭吻上他的唇。
沈關硯頓時就沒話了。
傅嶺南停下來,低沉的嗓音有些許含糊,「吃奶油了?」
沈關硯的唇泛著水光,「吃了一塊蛋糕,我去刷一下牙。」
傅嶺南說了一句不用,再次含住沈關硯的唇瓣,隨著他的攪動,沈關硯身體一直打顫。
傅嶺南在沈關硯的耳側吻了吻,然後下巴擱到沈關硯肩上,把他環在了懷裡。
沈關硯沒有動,卻忍不住問,「哥,你最近很累嗎?」
傅嶺南說,「還好。」
最近傅嶺南總是早出晚歸,白天在公司忙,晚上似乎要跟什麼人應酬,他每回給沈關硯打電話,沈關硯都感覺背景有點吵。
有那麼一兩次,沈關硯還聽到了林項宜的聲音。
沈關硯不知道傅嶺南在忙什麼,但感覺很累的樣子,抬手幫他揉了揉太陽穴。
沒摁兩下,傅嶺南就扣住他的手,問,「餓不餓,要不要去吃打輸的流沙包?」
沈關硯笑了,知道傅嶺南這是在問他要不要去樓下吃粵菜。
下樓吃飯的時候,沈關硯接到了林佑南的電話。
他果然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