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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兒成?
裴雲斯還沒看到自己想看的熱鬧,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又撬動了沈關硯的心。
裴雲斯先是給他打雞血,「衣服你都借過來了,這個時候放棄那不就前功盡棄了?」
沈關硯垂喪著腦袋,「那是因為我騙他說自己不舒服了。」
裴雲斯:「這麼爛的藉口他都相信,說明已經成功了一半!」
沈關硯:「不是爛藉口,我住到他這裡後衣服都是新買的,沒有舊衣服。」
見沈關硯跑偏了,裴雲斯重新拉回來,「好好好,你的藉口不爛,邏輯很合理,他一點都沒有懷疑,就是因為他不懷疑,我們才要進行第二步。」
沈關硯不說話。
察覺沈關硯意志消沉,裴雲斯繼續打雞血,「我是讓你穿著他的襯衫,不是讓你脫光在他面前,你沖就完事了。」
被戳中痛點的沈關硯把腦袋埋得更低了。
他脫過。
但沒效果。
見沈關硯如此在乎邏輯,裴雲斯只能跟他盤邏輯。
「也不是說要你去勾引你哥,你想啊,晚上多容易口渴,你出去倒杯水不至於換件衣服吧?穿著襯衫睡衣去客廳喝水時,『恰巧』遇見你哥,多麼的合情合理!」
「就算失敗了,你哥也絕對不會懷疑什麼的。」
「當然,失敗的機率很低很低,你信我!」
被打了三升雞血的沈關硯,多少又生出一點雄起的心思。
當天晚上,他從衣櫃拿出那件襯衫,然後穿到身上。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因為傅嶺南在客廳,只要他按照裴雲斯說的,出去假裝喝水就能跟傅嶺南照面。
沈關硯手摁在門把上,心跳得飛快,幾乎要衝出胸口。
這一幕似曾相識,當初進傅嶺南房間勾引他的時候,沈關硯也在門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沈關硯轉動門把,在寂靜的深夜發出清脆的聲音。
房門拉出一條縫隙,客廳的光照進來,沈關硯眼皮一跳,又慌忙將門關上了。
他還是膽怯了,沉默地回到床上。
房門在這時被人敲了敲,隔著一道門板傅嶺南清冷的聲音傳來,「睡了嗎?」
沈關硯大腦嗡了一聲,想也不想就鑽進被子裡。
傅嶺南推門進來,就見沈關硯裹著被子躺在床上,「這麼早就睡了?」
沈關硯支吾了一下,「……今天困。」
傅嶺南手裡拿著一杯溫熱的牛奶,走到床邊遞給沈關硯,「喝了奶再睡。」
沈關硯每天一杯牛奶,今天的份他已經喝了,但傅嶺南顯然沒看見,又熱了一杯牛奶給他送過來。
沈關硯也不好說自己沒喝,坐起來接過了杯子。
好在只是半杯多一點,沈關硯低頭喝了起來。
他完全不知道裴雲斯要他穿傅嶺南衣服的用意,身上的襯衫穿得很規整,衣釦扣到最上面那顆,就連袖釦也繫著,因為過於寬鬆,低頭時隱約能從領口看到一小片鎖骨。
沈關硯努力嚥下最後一口牛奶,撐得眼睛都圓了一點,雙眼皮變窄,但形狀仍舊精緻。
本來是能喝完的,只是剛才太緊張他在屋裡喝了不少水。
好不容易喝光牛奶,傅嶺南把杯子收走。
沈關硯既心虛又撐得慌,兩瓣消瘦的肩膀微塌,長睫垂下,看起來有點蔫兒,像顆被曬乾水分的小白菜。
傅嶺南說,「釦子別扣這麼多,晚上睡覺會不舒服。」
聽到他開口,沈關硯下意識抬起頭。
傅嶺南俯下身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沈關硯屏息僵住,視野裡是傅嶺南那張放大的臉,俊美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