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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翻來覆去地看,說:「那就行那就行,萬一警察來了,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說你持槍是合法的,今天下午是被對方挑釁滋事,你是為了自保才拿出來的槍。」
別冬點頭。
冷峰卻說:「你這證,怎麼個用法?有沒有規定的使用範圍、時間?」冷峰也不瞭解這些,但他憑直覺分析,不可能這樣專門為了特殊族群設定的獵槍證,可以毫無邊界地全國通用,那不亂了套了。
別冬搖頭,坦白說:「我不清楚,但在我們老家那兒,以前是可以隨時打獵用槍,後來變成只有特定季節才可以,所以我父親又去做了木匠,再後來能打獵的時間更少。」
冷峰皺著眉,說出了他的擔心:「估計就算別冬認了這槍,還有證,這事兒也不會就這麼算了,還是不合法。」
但具體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他們也不知道。
果然,下午沒過太久,就有警察上了門,一看還是熟臉,就是之前在慶安縣公安局見過的那幾個警察,警察一進門,見到江沅和冷峰也愣住了:「怎麼又是你們?」
江沅趕緊上前公關:「警察同志,這回可真是……我們也是被害者,你看著屋子都成什麼樣了,那群人簡直就是土匪。」
一地狼藉還沒來得及收拾,倒正好,保留了打砸搶掠的現場,江沅使勁賣了一波慘,好似有點效果,畢竟他是在公安局領過錦旗的人,解救過被拐小孩,立過大功。
警察對他們態度算得上好,本地民風彪悍,這種相互鬥毆的事兒根本算不上什麼重大案件,即便涉及了槍枝,但因為本地四圍就是深山老林,有合法持槍證的傳統獵人並不少,只要沒朝人開槍,都不算違法,所以警察和和氣氣地坐在沙發上,說:「你們雙方有爭執,打架就打架,怎麼還拿出一桿獵槍?你們誰是獵人?槍哪兒來的?合不合法?」
江沅趕緊給別冬使眼色,別冬站出來說:「是我的,我是獵人,可以持槍。」
「喲,你啊。」警察自然還記得別冬,這時帶著警惕和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他,往嚴重了說:「真是獵人?要作假這事兒可不小,你知道嗎?」
別冬其實是不知道的,他老家,尤其父親的那個村子,家家戶戶都有獵槍,根本不算什麼事兒,導致他以為梨津這地方也是如此,才在司放庫房裡看到獵槍後,想也沒想就端了出來,但這會他低頭認錯:「現在知道了,是我太魯莽了。」
「證呢?給我看看。」警察說。
別冬雙手把證遞了過去,兩個警察沒見過這樣的獵人證,跟本地的不一樣,翻來覆去地看,其中一個說:「看著倒不像假的。」
另一個咳嗽了聲:「這個我們沒法做評斷,得拿回去讓物證科的去核對,如果是真的,回頭會還給你。」
別冬默默點了點頭。
冷峰這時問:「如果檢驗後確定證是真的,他可以持槍,那這件事會是什麼結果?」
警察嚴肅地說:「就算他可以持槍,但也不能在超出的範圍內持槍,就是他在東北那可以,但並不代表在咱們這兒就可以,咱們這兒有自己的持槍證,而且就算有證,哪能就把槍對著人呢,明白嗎?」
冷峰的擔心果然不是沒道理的,別冬這時誠懇地說:「對不起,我是真不知道這事兒,今天下午是被逼急了,那群人來了快二十個,還有刀,我拿這槍只是想嚇唬他們,讓他們趕緊走人,槍裡都沒子彈的。」
冷峰看了他一眼,別冬把獵槍子彈夾推開,裡頭果然是空的,他中午那會利落地上膛完全是虛張聲勢,韓三兒也沒聽出來聲音不對。
警察臉色稍霽,說這種情況應該可以酌情處理,又說:「主要你那前科,太麻煩了,知道嗎?」
別冬又點了點頭。
在「犯罪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