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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放隨口說，說完才覺得這話不太合適，看了看別冬，別冬知道他意思，淡淡笑了笑：「沒事，從一開始就是。」

司放也不再說什麼，車開上路，別冬把車窗按到最底下，熾烈明亮的風呼啦啦灌進來，吹得他長發亂飛，司放看他一眼：「你這頭髮是不是太長了點？」

別冬隨手勾了勾飛起來的發尾，說：「回去剪剪。」冷峰不在身邊，這頭為他留起來的頭髮，別冬一直覺得麻煩，正好趁這當口讓自己清爽舒服點。

跟著又想到，某人要知道他一回來就剪頭髮，肯定氣得跳腳，指著他罵，膽子飛上天了你，老公一不在你就要造反！

想著想著別冬忍不住笑出來，又覺得，算了，不剪了，現在頭髮到後背肩膀，如果長到腰冷峰還沒回來，他就去全剪了，剃個光頭。

「你跟他過去都幹了些啥？大城市好玩嗎？」司放問道。

別冬想了想，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又好像自己其實什麼都沒幹，因為那些事，那些人，其實都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現在想起來，這段這麼近的記憶都開始模糊，他只記得他們一起見了許許多多的人，各種五花八門的身份，搞藝術的，大老闆的，媒體，藏家……從來的時候冷峰就說要帶他去遊樂場，兩人那天票都買好了，邵其華臨時說約了個很難約到的藏家，兩人不得不半截改道去飯局。

唯一的私人時間都在酒店。

一想起那間可以俯瞰全城的房間，別冬就記起那裡面的所有荒唐，確定了要去德國以後的日子，他們從人變成兩隻野獸，日日夜夜地jiao合，冷峰用盡了一輩子的粗暴和溫柔，別冬狠命地撕咬踢打，恨不得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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