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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峰發了一排笑的表情,又發了一排哭的表情,跟著撥了個影片過來,大頭懟著螢幕說:「我不想跟他們,只想跟你。」
別冬笑了,看著冷峰下頜上胡茬都出來了,完全不修邊幅的樣子。想起上一個春節,他們在梨津50年一遇的大雪中漫無目的地走著,幾乎走遍了整座古城,而後上了夜風呼嘯的城牆,在新年倒數聲中燃放了幾隻小小的煙花,還有冷峰那個冰涼的,落在他頭髮上的吻。
別冬的手機畫面擠進來好幾個大頭,司放和顧爾藏都擠了過來跟冷峰打招呼,司放特意把鏡頭對著一桌菜照了照,說:「怎麼樣,饞不饞?」
冷峰「草」了聲,說:「饞死我了。」
司放說:「那就趕緊把活兒幹完滾回來。」
別冬不由自主幫男朋友說話:「四哥,這不是去幫人刷個油漆做個衣櫃,哪那麼快就能幹完,峰哥才剛到呢,藝術創作需要靈感……」
「哎喲,我幫你呢你還幫他,小兔崽子……」司放開玩笑地笑罵道。
「小冬,你把手機支在邊上吧,這樣你們一邊吃飯,我還可以一邊跟你們聊聊天。」冷峰說。
顧爾藏麻溜地找了個自拍杆給別冬,把手機架在了桌邊,冷峰還在那頭指揮,「往左,哎對,離我老婆近點兒。」
這晚上冷峰咬著一根寡淡的香菸,在影片裡發出了各種哀嚎,啊這個想吃,那個也想吃,你們在喝什麼酒?我也要喝!司放被他吵得不行,作勢要關了手機,又引得那邊一頓更大聲的哀嚎。
司放說:「你怎麼搞得跟坐牢一樣,那邊很虧待你麼?」
冷峰正經了神色,「那倒沒有,生活待遇還挺好,但是想你們。」
「我不想你。」司放說。
「我也不想你。」顧爾藏說。
只有別冬悶著笑不出聲,冷峰眼巴巴地望著他,「老婆,你也不想我?」
別冬被弄得沒轍,朝鏡頭說:「我想你。」
「有你想就夠了。」
酒過三巡,司放照例早早醉倒,顧爾藏跟他歪在沙發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只有他們自己懂的話,冷峰還在影片中,別冬穿上外套,從支架上取下手機,跟鏡頭裡的人說:「走,咱們出去散散步。」
今年只有他一個人,別冬卻不覺得寂寞,他沿著隨園路走著,一邊跟冷峰講話,一邊給他看熱熱鬧鬧的古城,一年過去,除了沒下雪,一切彷彿都沒變。
他走到古城外,熱鬧漸漸留在了背後,城牆口賣煙花的老人還在,別冬掏錢買了一盒,他忘了上城牆的野路怎麼走,冷峰在影片裡指揮他,看著他再次登上了除夕夜空無一人的城牆頂。
別冬把煙花放在地上點燃了,然後用手機照著自己和閃爍的花火,喝過酒的臉微紅,笑得比煙花更燦爛。
雖然喜歡的人不在身邊,但是別冬覺得過去的一年,他收穫滿滿毫無遺憾,「峰哥,」他湊近了凝視著鏡頭裡的愛人說:「我從小就挺倒黴的,可是我認識了你,我……」他蹲了下來,花火在他背後升上天空,突然心裡的想念漫山漫海:「我好幸運,我也好想你。」
作者有話說:
怎麼樣,這章粗長咩?
我到家了,昨天莽起一口氣開了1058公里……腰快斷了,草稿箱也快沒存貨了,但是我要休息(哭唧唧……
第84章 你是不是放不開?
冷峰是這一批駐地創作專案最後一個加入的藝術家,他來的這一天正好是中國的新年,駐地循例給他做了個簡單的歡迎儀式。
公共大廳裡濟濟一堂的人,有藝術家也有工作人員,除了jonas和接待過冷峰的,其他人沒有一個他認識,冷峰一眼掃過去,只覺得這些人每一個看起來都比自己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