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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無所有的「來路」裡,唯一珍貴的東西。
他想讓冷峰跟自己一起帶上這一對戒指,雖然他們不能結婚,但是戒指是一個信物,別冬覺得,這是他的心意和鄭重的承諾,我想,永永遠遠和你在一起。
他覺得自己不夠浪漫,怎麼也想不出一個上得了檯面的場景儀式讓他把這兩枚戒指拿出來,甚至想過,要不然就趁冷峰睡著,直接給他套在無名指上,等他醒來自然就明白了。
各種各樣的方式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還沒拿定主意,別冬就發現了冷峰家裡的「變故」。
幸好,別冬想,還沒有把戒指拿出來,若冷峰戴上了戒指,他們互相許下了承諾,只會讓冷峰在家人面前更為難。
於是這天晚上他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澡,冷峰給他吹乾頭髮,然後在他耳邊蹭啊蹭地索求,別冬根本不會拒絕,特別溫柔地跟他做了一次,而後兩人一起鬆鬆地抱著,等彼此漸漸平息下來。
別冬手摸摸著冷峰好看的眉骨,緩聲說:「峰哥,你家裡……還在生你的氣嗎?」畫展上冷峰父親毫不留情揮出來的那一巴掌,別冬至今想起來還覺得心驚。
但是冷峰都已經去過了雙年展,獲得了國際上最高階別的認可,他父親會不會因此而改變一點對兒子的偏見,願意為他有一點驕傲呢?
冷峰似對這個話題有些意外,而且他一聽到「家裡」兩個字,第一反應就是他跟別冬的家,而後才意識到別冬說的是他登虹父親家裡,於是眉骨動了動,說:「我不知道,也不重要吧,反正是他生氣又不是我生氣。」
別冬失笑,對著「外人」冷峰一張嘴還是那麼會氣人,他又不能明著說我知道你家裡出事了,現在應該很需要你,我不介意你回去陪陪家人,他怕越這樣說越激得冷峰的「反骨」跳出來,別冬可太瞭解他了,只能旁敲側擊地表達:「其實事情都過去好久了,上次我們從歐洲回來到了登虹你也沒回家,這樣不太好。」
冷峰聽出點意思,頓了頓,撐了隻手肘測著頭問他:「你很希望我回家?」
「嗯。」
「為什麼?」冷峰覺得今晚的別冬確實有些說不出的……不正常。
「峰哥,我真的不介意的。」別冬認真地說。
冷峰腦子裡八百個問號????不介意?不介意啥?
「鼕鼕,你在說什麼?」冷峰皺眉問。
別冬心裡嘆了口氣,看來還是不得不挑明瞭說:「我知道你家裡出了事情,要不然,你回去一趟吧?光給錢,人不在身邊,你心裡也不安心。」
冷峰心裡的八百個問號變成了八千個……「我家裡出什麼事?我怎麼不知道?」
輪到別冬怔住,他還是學不會藏著掖著,一下就問了出來:「那你為什麼一下子花掉那麼多錢?不是給家裡應急?」
冷峰心裡咯噔一下,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好的浪漫都還沒到,要是現在就坦白,那也太那啥了……這麼電光火石的被審問的瞬間,冷峰下定了決心,先瞞著。
他含含混混地說:「哦,那個啊,沒什麼,已經處理好了。」
別冬還是不放心,一再強調說如果那邊真有事,你得回去,又保證自己會乖乖待在梨津,不會胡思亂想。於是這一晚變成你哄完了我我再哄你,冷峰心裡只在想,求婚的事兒真得抓緊了。
一個月後,梨津進入了最舒服的季節,冷峰有時間會去山上打理下莊園,大叔已經搬走了,有個一直幫忙養鹿的工人留下來一邊當管家一邊繼續幹活,冷峰把大叔住過的痕跡收拾得差不多,終於覺得一切都準備好了。
雨季過去,璃山的遊人多了起來,山腳下多了許多遊玩專案,有一項是今年新開發的——熱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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