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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慎娘喚了一句,甘棠立馬直起身子,收斂懶散的姿態,「你鑽研你那些藥我不管,你要是再敢給我用到客人的身上試試看,別以為他們不知道我就不追究,當初你那般膽大妄為敢對國舅府的人動手我已經沒追究了,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慎娘今日是鐵了心把這一個兩個說說,「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在那些權貴面前,你們什麼都不是。」
望濘和甘棠的呼吸急促了幾分。
慎娘又走到錦頎身前,「你也給我記好了,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心裡明白,我放任你和沈將安,不代表你可以為了他拒絕其他的客人,再敢有下一次,我會讓沈將安進不了明徽城。」
沈將安是錦頎最大的軟肋,一提到她錦頎眼睛都紅了,忙著答應慎娘,讓她不要遷怒沈將安。
她知道慎娘有這個本事的,有趙僕射在,有吏部尚書在,慎娘只要發了話沈將安就別想科考了。
慎娘怒氣平息了幾分,她也就是嚇嚇錦頎叫她收斂一些,真要是狠心就不會放任他們那麼多年。
最後慎娘停在了舒窈面前。
「是你讓白纓做的嗎?」慎娘問她。
舒窈直視著慎孃的眼睛,語氣輕鬆而淡然:「不是。」
誰都不信的,她和維楨有了爭執,白纓又是她的婢女,除了她還能有誰。慎娘沉默了一會,微微點頭,卻絕對不是滿意。
「我最後再說一次,不管是誰都給我按照規矩來,如若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你們也就不用在這裡待下去了。」
望濘的身子顫了顫,甘棠也面含懼色,不用在這裡待下去的意思絕對不是放她們走,她們會被送到下等的樂坊。
這個概念就是她們接待的男子會是各種各樣的,當然大多是有那麼一點小錢,粗鄙或是年邁的人,只要他們想她們就不能拒絕,她們不需要再學習什麼技藝,而是要去接客。
換言之,那時候的她們不是樂坊娘子,而是真正的妓/女。
舒窈不自覺的收緊了下巴,眉眼中還是很淡然。
等到人都散了,陸緲才去找了舒窈。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跟我說了,到底是不是你?」陸緲把門關上,露出來的一雙眼睛充斥和焦急。
舒窈沒所謂的說:「還需要問嗎?你們心裡不都已經認為是我做的了嗎?」
她這個態度把陸緲氣死了,陸緲拔高了音量罵她:「我認識的阿回肯定不會給別人下啞藥這種東西禍害人一生的,你跟我說清楚我就信你啊!你不說我怎麼跟甘棠她們澄清替你說好話啊!」
陸緲下意識覺得舒窈可能會下藥,但絕對不會是啞藥。
「我只是想叫她身上起些疹子,讓她幾日見不了客,挫挫她的銳氣的,是白纓自作主張把藥換了。」舒窈不情不願,聲音很小,難得面上有了愧色,她知道那藥被換的時候擔心死了,她可真沒想讓維楨出什麼事。
看那滿園子的人目光怪異的看著她,舒窈都不想解釋了,總歸她們認為她惡毒,也沒什麼解釋的必要。
陸緲說的話讓她很舒心,最瞭解的她的果然還是阿緲。
事情弄清楚了,陸緲火氣滅了一半,她永遠相信阿回,但是這一次她要不說的話指不定日後還要出什麼事。
「阿回,維楨人很好的,從前在韶園的時候我們都是朋友啊,為什麼你現在對她的意見這麼大?你們都是朱顏辭鏡樓最好的娘子,何必非要分出個一二呢?」
「你打罵紫紜,白纓這些我都知道,我總想著是她們犯了錯,可是你不覺得自己也變了嗎?」陸緲有些力不從心,她說:「小的時候你明明那麼好的,一直這樣不好嗎?」
陸緲心裡認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別人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