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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潯會抱著他給他清洗,他也會將牙印刻在對方的肩頭、鎖骨。
他們會讓原本就熱氣氤氳的浴室變得更加滾燙。
顧潯身上總是有很好聞的薄荷味,他便也一次次沾上同樣的味道。
但後來,他明明在超市裡買了同樣的沐浴露、同樣的洗髮水,卻再也沒有聞到過那種熟悉的味道。
就像那包被抽空了的煙。
分明都是一樣的,但因為沒有經過顧潯的手,就成了天差地別的兩種味道。也不可能讓陸鳴殊心心念念無法忘懷。
「阿潯。」他將沐浴露抹遍身體的每個部位,回憶著兩人在這裡接過的吻、做過的事,就好像顧潯就真的也站在了這裡,和他一起洗著澡。
——我身上很快就會有顧潯的味道了。
想到這裡,陸鳴殊呼吸驟急,身體也變得激動起來。
將花灑開到最大,陸鳴殊單手撐著掛滿水珠的牆壁,另一隻手緩緩伸了下去……
大冬天洗熱水澡是件很舒服的事情,陸鳴殊被熱水淋得渾身每個毛孔都被開啟了,腦袋暈暈乎乎的,炸著成千上萬朵煙花,璀璨又絢爛。
而顧潯就在那煙花深處,對著他輕輕抬眸,低聲叫著他的名字……
第124章
咚咚咚——
就在準備燃放最大的那朵煙花時,玻璃門突然被敲響了,腦海里的那個人就站在與陸鳴殊一門之隔的地方。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外的身影模糊地映在陸鳴殊眼中,和腦海里那個正抬眸喘息的人緩緩重合。
還有什麼事是比正臆想著某個人,而那人卻突然出現在眼前更刺激、更讓人瘋狂的嗎?
應該沒有了,陸鳴殊心想,他眼睛和腦子都充著血,幻想裡、現實中,兩個顧潯將他逼上絕境。
他眼睛盯著門外顧潯模糊的身影,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停,甚至更粗暴,滾燙的熱水彷彿順著毛孔滲進了他身體裡面,又通通汪在心口處,讓他的心臟彷彿在沸水裡煎熬著。
身體明明是激動的,卻連喘息都被壓抑著,只能死死地咬著嘴唇,生怕有一丁點的聲音從唇齒間溢位來。
「陸鳴殊。」隔著門和水聲,門外的人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有些含糊,陸鳴殊動作頓了頓,呼吸更重。
他用力咬了下嘴唇,將視線從顧潯身上撕開,反省似的衝著牆壁,緩慢地做了兩個深呼吸,才艱難地開口,「什麼、什麼事。」
其實沒什麼事,就是他這個澡洗了太長時間,顧潯心裡疑惑,忍不住過來問一聲。
「沒什麼,好了就快出來。」
陸鳴殊滿頭都是熱汗,長發濕漉漉地黏在臉上、身上,他急促地呼吸著、也低聲笑著。
他覺得自己的耳朵很燙,但這次不是因為熱水,而是耳朵它自己就發燙了。
也不止是耳朵,他的臉、他的脖子,他身上每寸面板、血管裡的每滴血液,都因為顧潯的聲音而汩汩地沸騰著。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竟有人可以光憑一句話、一個模糊的身影,就能叫他欲生欲死。
這就是愛嗎?
他張了張嘴,從喉間擠出一聲破碎的、低沉的悶哼,除此之外,發不出任何聲音。
也不敢發出聲音。
「陸鳴殊?」莫名其妙的笑聲讓顧潯滿心狐疑。
陸鳴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也乞求著:「阿潯,你再、再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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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
煙花終於徹底綻放,陸鳴殊轉過身,後背抵著牆壁,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心臟擂鼓一般重重地砸著在肋骨上。
眼前的世界黑白顛倒,模糊成一片,唯有那個身影逐漸清晰起來——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