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後媽(第1/2 頁)
修煉初中階段,我爹與我師尊私下有了情愫。
二人在藏書閣被撞破時,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事後,我娘為了反擊,趁我爹外出,頻繁帶男子回家,隔壁房間的喘息與嘶吼聲震耳欲聾,她故意讓我聽見,企圖挑撥我去向爹告狀。
最後,父母選擇了修真界的分道揚鑣,也就是離婚。
法官問他們誰願收養我,我娘一臉嫌惡地看著我,說我與爹長得如出一轍,看我這張面相就心生厭惡,法院判決我歸爹所有,我痛哭失聲,癱倒在地,渾身痙攣。
家,就此四分五裂。
那種滋味,就像兩隻稚嫩的小手,本可緊握著兩份溫暖的庇護,忽然間,一切皆成空。
父母離異後不過一週,我爹便急匆匆將師尊迎進了我們的家門。
一同到來的,還有她的女兒。
從此,我多了個繼母,也多了一位無血緣關係的姐姐。
師尊名叫柳慧,雖已過三十,卻駐顏有術,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清秀之中透著一股書卷氣息,這也是我爹傾心於她的緣由。
我爹曾醉醺醺地向她表白,說他因自己是粗人,所以格外鐘意這種渾身上下散發書卷氣息的女子,與這樣的女子共度良宵,能讓他內心深處的征服欲得到極大的滿足。
柳慧對我,怎麼說呢,在她入住我家之前,態度還算不錯。
我修真天賦出眾,學業始終名列前茅,門牆上掛滿了各類表彰,每年的省級法術競賽,我總能佔據我校的幾個名額。那時我才剛升初二,當地的頂尖宗門就找上門來,希望我能提前進入宗門修行。
像我這樣修真天賦出眾又聽話的孩子,哪個師父不喜歡呢?
柳慧也常喚我去她的靜室,輕輕捏著我的臉頰,誇讚我修為精進。
以前我以為,那是師父對弟子的賞識與關愛,直到她成為我的繼母,我才明白,那叫作虛偽的親近。
柳慧的女兒叫江穗穗,比我年長一歲,是校內的花魁。或許是繼承了柳慧的優良基因,她的身材發育較早,當同齡女孩還平坦如砥時,她走路已是波瀾起伏。
表面上,我與她相處尚可,實際上,彼此心存芥蒂。
我覺得,是她們母女倆破壞了我的家。
而江穗穗則認為我爹只是一個文化底蘊淺薄的暴發戶,對我和我爹,她骨子裡透著不屑。
她住進我家大約半年後,我無意中翻看了她的一篇日記。
在日記裡,她是這樣描繪我和我爹的。
她說我爹的腦袋像個油光鋥亮的豬頭,說我是個唯命是從的乖順小狗。
那天起,我再未對姜靈兒行過弟子之禮,連“娘”這個稱呼也被我換成了“姜師”。父親因此責備我多日,然而,一次鑽天峰的意外,讓他賠盡了靈石,借酒澆愁。深夜,他猛然將我從床上拖起,扔在姜靈兒和她娘面前,硬要我喚他們。我被摔得胸骨刺痛,躺在地上,只能無聲地喘息,痛苦如潮水般湧來。父親見我不從,逼近我,左右開弓,掌風如雷,打得我耳鳴目眩,思緒一片混沌,彷彿身處夢境。
可惜,這不是夢。那一幕,刻骨銘心。父親那猙獰的面容,如同要將我挫骨揚灰;她們母女冷淡的站立,如同寒冰;尤其記得那個寒冬,我衣衫單薄,臉頰腫脹,獨自在醫館接受治療時的淒涼和無助。那一刻,仇恨的種子在我心中悄然萌發。
要說這顆種子何時破土而出,得追溯到我修煉生涯的高中時期。我跳過了初中,直接進入頂級修真學院。原本姜靈兒在我上一級,但這樣一來,我們成了同屆。她的修為低劣,按理無法進入這樣的學院,可父親動用了人脈,硬是讓她擠了進來,更糟糕的是,我們還在同一門派。那時,劉氏已不再是教師,專心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