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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大小姐急著要去看曹老太太的臉色呢,別收拾了,把箱子放在門口,來睡覺。她身上可香了,快來聞聞。&rdo;
林積趕路趕得累了,入睡前突然想到那箱子敞開著放在玄關,任誰進門都要絆一跤,陳雁杯應該是特意在那裡留一個警醒的。當晚果然就夢到這種事,她只在睡夢中聽到玎璫一陣亂響和咒罵聲,隨即額頭一涼,被人扯著頭髮拽起來搡到床下,冰涼的刀尖抵在背後,那男子的聲音十分尖厲,&ldo;下去!都下去!上船!&rdo;
陳雁杯的箱子早就被翻空了,連幾隻口紅都玉體橫陳在走廊地上。阿嵐和陳雁杯走在前面,林積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男人穿褂子,膚色黝黑,眼目光芒極兇惡。被她這麼一看,那人又搡了她一把,&ldo;別回頭!&rdo;
林積是三教九流中混慣了的,一聽人開口就知道行藏出處,覺得極像是金陵南山口音。不過南山是棚戶區,離這裡雖然遠,匪幫的勢力卻綿延北上直到哈爾濱,也未必是同一撥人。一個念頭尚未轉完,那人的刀尖在她背後戳了一下,叫道:&ldo;走快點,上船!&rdo;
這班水匪一共有五個人,顯然是逮著水路上商客多的便宜取財,商客貪生,多半就交出錢財了事,也有人不肯,被吊著繩子推下水去泡一會冷水,多半也就肯了,然後水匪便把人拉到遠處,商客們自然也有辦法回鄉,只是要耽擱數日,就算要報官,水匪也早就走遠了。只是他們這一行人身份特殊,如果被水匪看出來頭,多半也不敢把人交出去,所以坦白身份反而更加危險得多。
林積最後上船,和被壓跪著的徐允丞對視一眼,便默默走過去站在他身邊。徐允丞借著這點遮擋,迅速用綁在身後的手抽出槍來丟進水中,&ldo;咕咚&rdo;一聲。一個水匪立刻到船邊檢視,但水波漆黑,那東西早就沉下去了。另一個水匪瞬間舉起刀戳到他們鼻尖前,&ldo;什麼東西!?&rdo;
既然這麼問,是絕然撈不起來的。林積輕出一口氣,說:&ldo;我的手鐲。&rdo;
&ldo;誰準你丟掉的?!&rdo;
林積竟然盯著刀尖笑了笑,&ldo;家裡祖傳,一塊舊銀子罷了,不值什麼錢,只是不想落到你們手裡。我箱子裡值錢的東西也有一些,功過相抵吧。&rdo;
她倒是很會跟這些人打交道,徐允丞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下一刻額角就被刀柄一砸,&ldo;別轉頭,蹲下!&rdo;
一條血線頓時落下來,徐允丞的眼鏡都被砸歪了,但也沒蹲下,拿肩膀頂了一下眼鏡架,&ldo;先開她的箱子,拿衣裳給她們幾個,等下船的時候,衣裳全都交給你們。人要是凍壞了,你們可麻煩得多。&rdo;
他們不過圖財,如果出了人命就不好收場,何況船上這三個女人都穿得單薄,阿嵐還是半大丫頭的樣子,可陳雁杯和林積都是一覽無餘的纖細腰身。一個水匪哼了一聲&ldo;偏你們事多&rdo;,真的開了林積的箱子,先拿一件衣服給陳雁杯披上,手自然不老實,先是蹭過肩頭,又捏了一把胸口,很尖地笑道:&ldo;怎麼這麼小?&rdo;
陳雁杯全把匪船當客廳,綁著手盤腿坐著,被摸了也沒什麼激烈的反應,只是抬眼瞄去,也尖尖地笑了一聲,&ldo;你也不大嘛。&rdo;
船上都是往來金陵的商客,不過陳雁杯睡得迷迷糊糊,頭髮散著,臉上全無粉黛,他們只覺得眼熟,也認不出是誰,聽她這麼潑辣,頓時響起一陣竊笑。那水匪臉上青白一陣,高高揚起手,一耳光未及落下,卻聽又是一陣水聲,林積面無表情地說:&ldo;不好,另一隻手鐲也掉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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