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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動！&rdo;

林積見他這才從口袋裡把另一隻手掏出來扒屋簷，啼笑皆非了一陣，抱臂看他踮腳踩窗臺，若有所思地拿食指點了點樓下，&ldo;我要是從這兒跳下去，你信不信？&rdo;

關霄費力地踩窗臺，笑道：&ldo;你試試。&rdo;

林積立即蹲了下去，撩起風衣，看了看高度。關霄見她瘋成這樣，氣得頭頂冒紫金，壓著嗓子大吼：&ldo;信了！信了你非我不嫁了！我信了行嗎？回去！&rdo;

她終於&ldo;哦&rdo;了一聲，撈起黑貓走回去坐下。關霄過了片刻就挪了上來，氣勢洶洶在她旁邊坐下，大概覺得很丟面子，哼道：&ldo;你還好意思生氣。&rdo;

林積道：&ldo;都說了我沒有生氣。&rdo;

關霄呵呵冷笑一聲，&ldo;放屁。不生氣做什麼跑上來吹冷風？&rdo;

這句話落地，林積側臉看著他，直看得他刪減掉&ldo;放屁&rdo;，深呼吸一陣，咬牙微笑改口道：&ldo;既然不生氣，做什麼跑上來吹冷風？&rdo;

林積這才想了想，&ldo;那天高僧講經，我聽了一個故事，說世尊在羅閱祇耆闍崛山說法。&rdo;

這山的名字這麼古怪，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關霄咕噥道：&ldo;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拉斯科爾尼科夫都沒你長。&rdo;

林積抱著貓揉了揉，&ldo;聽不聽？別打斷我。&rdo;

他本想說不聽，但看著她垂下睫毛的樣子，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說：&ldo;誰打斷你了？我什麼都不做你都給我扣鍋，分明是貓說話。&rdo;說著就捏住貓嘴，&ldo;喵什麼喵，姐姐不讓你喵，不許喵。聽懂了沒？聽懂了就喵一聲。&rdo;

黑貓眼巴巴地瞪著他，嘴被捏著，無論如何喵不出來。關霄那雙眼睛又亮又圓，叫人看著生不起氣，林積嘆一聲，救出貓嘴，繼續講道：&ldo;當時有一個叫蓮花的女人，要出家去做比丘尼，禮佛路過一條河，她便喝了幾口水。&rdo;關霄就等著她留這個氣口，立即插話道：&ldo;然後吃了兩百個米饅頭？&rdo;

林積放下貓起身就要走，&ldo;不講了，豈有此理。&rdo;關霄見她肯發脾氣，一下子鬆了一口氣，連忙拉住她的白色西褲腳，順勢趴在屋頂，厚著臉皮學陳雁杯，&ldo;皇姐，臣弟錯了，臣弟再也不插話了。喝了幾口水，然後呢？&rdo;

貓撓著林積的腳腕喵喵叫，十分粘人。林積撈起黑貓坐下來，&ldo;河裡映著她的影子，花容月貌，姿妍無比。蓮花心想：我這樣的好樣貌，怎麼能浪費呢？不如先回家，享受幾年情愛快樂。於是便回家去。佛知蓮花應該得度，便化出一個婦人，比蓮花美麗百倍，與蓮花同行。蓮花對她愛敬無比，她便枕在蓮花膝頭休憩。須臾之頃，婦人突然氣絕身死，腹中生出蛆蟲，牙齒髮膚脫落，腥臭腫脹，美景化為恐怖。蓮花大吃一驚，心想，三界無安，猶如火宅，如此美麗的人尚且如此，我這樣的平庸之輩又豈能長久？於是五體投地，誠心謁佛，入山而去。&rdo;

關霄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罵起了街，&ldo;哪個破和尚的破故事？脫褲子放屁，拉出來槍斃！老子等了半天，就是這麼個結果？&rdo;

&ldo;阿霄，&rdo;林積打斷他，&ldo;這個故事叫做&l;好景不長&r;。你我之間正是好景不長，良時本就不多，又被我們一一蹉跎，我未曾坦誠，可你也騙了我。&rdo;

夜風靜穆，星光空明，關霄慢慢低下頭，&ldo;你別生氣了。&rdo;

他們坐得極近，黑貓便撓著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