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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不說，捂嘴拖走

☆、判官的五根手指

高侖那時喜歡的人，現在在哪呢？

那個人笑起來的時候，一側臉頰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眉目都彎如新月，有一點流氓氣，比天底下所有姑娘都狡黠，喜歡穿鬆鬆垮垮的西裝，剛才還告訴他：&ldo;我訂了翠微居的早點和宵夜，早點請曹伯和王叔，宵夜請你，晚上帶點心回來給你，好不好？&rdo;

她分明想給他打領帶，但是有些時候分外嬌氣怕疼，偏偏不肯動手，就言笑晏晏地看著他跟領帶打架。

關霄鬆開手，轉身往門外走。劉元鄒在背後笑道：&ldo;三少，你出不去。何況做一次縮頭烏龜又如何？值得嗎？&rdo;

他大步往外走，走廊上的軍官全在偷眼看他。他目不斜視，快步下樓，白致亞追了上來，&ldo;我把那醫生銬在門裡了。你上哪去？&rdo;

關霄頭也不抬，彷彿最緊要的事就是仔仔細細下樓梯，&ldo;你先走。出去給翠微居打個電話，叫阿七立刻離開那兒，然後開車過來，我去翠微居，你去找四哥，叫他把餘下的西南親兵按住。&rdo;

船上的人有不少生還，都說不出個原委，但又都是西南親兵，委員會剛成立一天，他們還未能拿到搜捕令，更是還沒來得及排查縱火者是如何收買到西南親兵。白致亞一怔便明白了過來，&ldo;是部長和徐允丞？&rdo;

&ldo;快去。&rdo;

白致亞往前走了幾步，呼吸有些急促，終究難以置信，&ldo;難道他們偏要現在動手？&rdo;

關霄&ldo;嗯&rdo;了一聲，面色依舊平靜鎮定，唇角上挑，彷彿在說笑話，&ldo;曹伯深居簡出，只有翠微居人多手雜，只有今天。快去。&rdo;

白致亞大跨步跑下樓去，三言兩語逗開守門的軍官，那軍官還沒反應過來，白致亞已經背著手晃了出去。他正待追趕，關霄也走了下來。

那軍官受了死命令，絕然不能讓關霄離開醫院，心下一驚，&ldo;三少要什麼？我去就是了。&rdo;

關霄彈開打火機，&ldo;咖啡。&rdo;

見那人猶豫著沒走，他冷冷透過幽藍的火光注視著對方，唇角卻是一笑，&ldo;去啊。&rdo;

那軍官見他面色如常，放下心來，果真走開兩步。關霄立即向階下走去，卻聽身後的樓梯上一陣混亂，有人高聲叫著：&ldo;攔住他！三少！&rdo;那軍官猛地轉回身來攔住他，頃刻之間便圍成一隻鐵桶。關霄冷聲道：&ldo;你們上錯了船。&rdo;

為首的陳峙資搖搖頭，&ldo;三少跟了部長這些年，該知道刀槍有眼，對錯並不緊要，只要留住這一身皮，總還有餘地轉圜。&rdo;

關霄撣掉菸灰，&ldo;讓開。&rdo;

&ldo;我們和三少同僚這些年，應該是手足之情，手足應當如諍友良師，時時警醒，我們是軍校培養出來為黨國‐‐&rdo;

沒等他說完，關霄已經扯下胸前的軍章重重丟到了他臉上，金屬鐵片冰涼鋒利，倏然劃過他的顴骨。陳峙資面有慍色，正要發作，卻見關霄十足輕蔑地把肩章也撕了下來，&ldo;陳處長，我姓關，你是我哪門子的手足？說來卻巧，你背的校訓正是我父親寫的，&l;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今去百年刀鋒，我輩如山巋然，莫待他日春光&r;，有哪一句是教你跪下來當奴才，又有哪一句是教你此黨便是此國？&rdo;

關霄是建校以來最年輕的少將，外人都說是仰賴先人蔭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