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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姐點點頭。

&ldo;什，麼事?&rdo;蔡菜舌頭都快打結了。

&ldo;你很漂亮。&rdo;宏姐說。

???蔡菜覺得宏姐今天腦子莫不是進水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又看到她沖自己使了個眼色，然後朝蕭雨呶了呶嘴。蔡菜順著她性感的嘴唇看過去……蕭雨的臉色難看極了。

蔡菜一下子緊張起來。

……

掛掉電話，蕭雨嘆了口氣。

蔡菜和宏姐默契地沒有吱聲。

&ldo;你先說。&rdo;蕭雨沖後者揚了揚下巴。

宏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扭擰著手指，委屈巴巴地說：&ldo;一個小專案，標的不多，金額不大，想著曹植輝能走內部程式，就做了點手腳……三家去投標的都是自己人。&rdo;

&ldo;沒想到曹植輝心大，想三方吃錢，在奧泰做了兩份合同，一份跟財政局簽，一份跟經銷商簽，想使一計狸貓換太子。&rdo;

&ldo;然後……就被舉報了。&rdo;

&ldo;知道是誰嗎?&rdo;蕭雨問。

&ldo;不知道。&rdo;宏姐低著頭，不敢看她。

&ldo;會不會……&rdo;蔡菜忽然想到一個人，一個同樣消失了好幾天的人。

&ldo;不是她。&rdo;蕭雨很容易看穿蔡菜的想法，&ldo;三方都是外圍企業，劉雙雙還沒那資格。&rdo;然後她又轉向宏姐，&ldo;你在裡面扮演的什麼角色?&rdo;

&ldo;塞錢……&rdo;

&ldo;錢呢?&rdo;

&ldo;還沒塞出去。&rdo;

&ldo;幸好。&rdo;

&ldo;幸好。&rdo;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其實蔡菜並沒有聽懂這一番對話，但這並不妨礙她自主思考。

&ldo;那我們跟奧泰的合同……不會也有問題吧?&rdo;她小心翼翼地問。

兩女對視一眼，眼裡有著濃濃的擔憂。

&ldo;不會吧!&rdo;蔡菜頓時緊張起來，&ldo;這可是白紙黑字簽了合同蓋了章的!那份合同代表的是整個奧泰公司!又不是他曹植輝一個人!&rdo;她把曉曉的理論原封不動地重述了一遍。

宏姐苦笑著搖搖頭：&ldo;有些規則，遊離於白紙黑字之外。&rdo;

&ldo;如果奧泰開始查曹植輝，那所有經由他手的單子都會被查。&rdo;蕭雨耐心地解釋道，&ldo;誰知道他吃了多少回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所以只能查，挨個兒查。&rdo;

&ldo;查就查唄!我們跟他又沒有什麼的。&rdo;蔡菜理直氣壯地說。

宏姐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ldo;誰說我們跟他沒什麼?&rdo;蕭雨竟不合時宜地笑了兩下。

&ldo;你跟他沒什麼，不代表別人也跟他沒什麼。&rdo;宏姐也插嘴道，&ldo;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如果你覺得生活沒有壓力，那一定是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rdo;

蔡菜愣住了。

這個單子，她不知道曹植輝具體得到了什麼，但如果連袁毅都能得到一張銀行卡，那他作為甲方代表，好處只怕是大到她連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