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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那兒，吃一頓能頂她半年工資的，要沒蕭雨夾帶著，她連門都不敢進。

&ldo;楊總，這合同您到底簽還是不簽?不簽的話，我可要加菜了。&rdo;蔡菜把手移到對講機上，笑眯眯地說。

&ldo;還加啊?&rdo;楊總看著滿滿一桌子海鮮大餐，忙搖頭道，&ldo;不加了不加了，夠吃就行，別浪費了。&rdo;

&ldo;那合同……&rdo;

&ldo;先吃飯，先吃飯。&rdo;

&ldo;哦，&rdo;蔡菜迅速摁響對講機，&ldo;麻煩再來兩份海參羹。&rdo;

&ldo;這又是哪門子套路?&rdo;楊總哭笑不得。

&ldo;這叫簽不到單子就放不下筷子。&rdo;

&ldo;……&rdo;

眼見氣氛就要尷尬起來，蔡菜突然話鋒一轉：&ldo;楊總，大過年的，總得讓人家吃頓飽飯吧?&rdo;

這是蔡菜第一次用這種幽怨的語氣說話，跟陳蓉學的，據說是名利場上克敵制勝的法寶之一：扮可憐。

可楊總看上去似乎比蔡菜還可憐。他放下筷子，無比真誠地看著蔡菜說：&ldo;真不是不給你，主要還是價格問題。我們中標價本來就很低，如果你們給不了折扣，我們幾乎就沒有利潤了，你說，這沒有利潤的買賣，誰會做?&rdo;

&ldo;也得看什麼利潤不是?如果降低出廠標準，在質量上給您打了折扣，那這利潤，您敢要嗎?回頭機器一天壞三次，您哭都來不及呢!&rdo;

&ldo;話是……&rdo;

&ldo;楊總，人不識貨錢識貨，您拿10萬的機器跟我們20萬的比，不論硬體還是軟體，都是沒有可比性的。雖然目前看起來採購成本暫時節約了一點點，但這機器好不好用，影象清不清晰，出片效果如何，還有維修率，曝光率……可都關係到你們恆信的口碑啊!&rdo;

楊總呷了一口茶，沉默起來。

蔡菜也樂得一時清閒，趕緊趁機剝了幾隻蝦。

&ldo;小蔡，兩個月不見，你這業務水平見長啊!&rdo;楊總再次開口，卻是另一個話題。

&ldo;楊總鍛鍊得好。&rdo;蔡菜虛偽地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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