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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起來，她也是受害者，被世俗綁架了幾十年。但我總要為我爸做點什麼吧?不然他在天上，會怪我的。&rdo;

蔡菜差點哭出來。看著蕭雨強裝鎮定的樣子，她覺得心很痛，想安慰幾句，喉嚨卻像被灌了鉛似的，怎麼也發不出丁點兒聲音。

&ldo;可事實上，我除了不理她，什麼也做不了。我不能打她，不能罵她，我甚至希望她和沈阿姨能幸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無法為我爸報仇，我只能不斷地告訴自己，不要原諒她，不要原諒她。&rdo;說到這裡，蕭雨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洶湧的情緒，眼淚順著臉龐淳淳而下。

&ldo;但她始終是，媽媽啊……&rdo;

蔡菜轉過身，一把抱住她，視線裡一片水霧。

……

兩人抱了很久。

蕭雨的悲慟來得快，去得也快，幾乎眨眼間，潮紅的雙頰便白淨如初了。

蔡菜不一樣。她臉一直紅著，甚至還有愈來愈紅的趨勢。

蔡菜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在如此沉重悲傷的時候，她竟然還有心思想別的。

她覺得蕭雨的背很平滑，頭髮很香。

蕭雨一動不動，任由她抱著。

這樣很好。她心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雨微微掙了掙。

蔡菜假裝沒有察覺，依然摟著她，只是缺少了情緒的掩護，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ldo;為什麼去相親。&rdo;蕭雨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嚇得蔡菜手一抖，順手薅下蕭雨一縷頭髮。

&ldo;嘶……&rdo;疼得蕭雨倒吸一口氣。

蔡菜猛地往後一退。

&ldo;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do;她覺得自己簡直像個智障。

蕭雨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卻盯得蔡菜心裡莫名一寒。她動了動嘴唇，發出一聲幽幽地嘆息：&ldo;是想結婚了麼?&rdo;

&ldo;不不不，只是單純吃個飯……&rdo;蔡菜囁囁地說。

&ldo;那男的怎麼樣?&rdo;

&ldo;不怎麼樣。&rdo;

&ldo;那你喜歡什麼樣的?&rdo;

&ldo;……&rdo;

這是她倆第一次聊到這個話題。

這讓蔡菜十分犯難。

該怎麼說呢?總不能說喜歡你這樣的。

蔡菜撓了撓頭，腦子裡閃過無數說辭：&ldo;一個人挺好的，沒事逼，不叨叨，清淨自在。&rdo;她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ldo;我喜歡一個人。&rdo;

我喜歡你。又在心裡補了句。

&ldo;那為什麼去相親?&rdo;

&ldo;想著賣陳蓉一個人情……&rdo;

&ldo;如果人際關係需要靠相親來維繫，那不如都去上非誠勿擾。&rdo;蕭雨臉色不太好，語氣更不太好。

蔡菜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又轉念一想，既然都說到這了，索性把其他未解的謎團都解了唄?於是她問：&ldo;你和李冉是男女朋友嗎?&rdo;

蕭雨顯然沒想到她會問這樣一個問題，還問得如此直接，當場就愣住了：&ldo;誰說的?&rdo;

&ldo;是不是?&rdo;蔡菜有些著急。

&ldo;當然不是。&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