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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依依楊柳飄,四目相對情根種,他的溫柔他的的笑,成了我最好的療傷藥。
男子的馨香,屬於他的味道,將記憶瞬間拉回到了兩年前。
那一夜,芙蓉帳暖。
那一夜,春宵苦短。
那一夜已經成遙遠,人卻近在眼前。
還是那俊美無儔,還是那淺笑春風,還是那柔情似水的笑,還是那優雅有度的翩翩風采。
未變,子衿的一切未變,比之當年更加的貴氣,更加的雍容。
有些貪婪的看著他的臉,才發現那個被我壓抑在心底兩年的容顏竟未曾真正的忘卻,他的一切都那麼清晰的和曾經重疊著。
“王爺來了。”一聲低語沒有驚詫與激動,都那麼淡淡的,彷彿是我回到宅院時他正在房中撫琴溫酒,而我推門而入他抬首招呼。
解下身上的輕裘,依稀又回到了兩個獨處時甜蜜的溫存時光,我靜靜的把大氅掛在衣鉤上,看到他攏了攏衣衫,揮手把門關上。
房間裡很暖,燃著炭火小爐,他卻披著擋風雪的裘氅,厚重寬大的裘氅淹沒了記憶中他清瘦的身形,雪白的狐毛繞在頸項,更給他增添了幾分華美和高貴。
路上,我無數次的想象著與他見面時的情形,猜測著自己究竟是會激動,還是會失望,或者……
沒有,什麼都沒有。
行路時不斷跳快的心,踏上樓梯時隱隱的急切,到門口時的躊躇,都在瞬間化為平靜,全然的平靜。
我甚至都沒有客氣的叫他一聲堂主或者問好,連最客套的拜年話都遺忘在了腦後,我只是拿起炭鉗挑了挑小爐中的炭,讓那火焰升騰而起才抬頭微笑,“還冷嗎?”
他含笑搖頭,慢慢的走到桌子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才輕輕的解開大氅,卻不是完全的脫下,而是半側著掛在身上,從脖子到大腿,拉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酒剛剛溫好,菜雖然備了,但是今日是十五元宵,王爺應該吃過了吧。”玉珠流線,斟滿我面前的杯子。
酒杯很薄,酒壺很精緻,精緻到幾乎能與宮中的玉盞相媲美,可我的目光卻被那執壺的手吸引了。
在相處的一年多歲月中,都是他溫酒熱菜,細心的為我布好一切,在我不正經的手指亂動中陪我吃著晚餐,其中更是少不了閨房哺酒的香豔。
拈起酒杯,彷彿拈起了當初的溫情脈脈,“莫要叫我王爺。”
他點頭,有禮有度,“是子衿唐突了,您如今已是‘九音’之將,任將軍莫怪子衿失語。”
不是王爺,卻也不是楚燁了。
我隨意的抓起桌上的象牙筷子,“說起來我還真沒吃,謝你細心。”
他有些意外,不過在眼中一閃而過有很快的被掩飾了,我輕笑,“你提前一個月約我一頓飯,既然答應了怎能吃飽了來?”
早發現桌子上的菜都是平日裡喜歡的東西,做的也精緻漂亮,在以為我會吃飽了而來的情形下能有這份心思,我又怎麼能不賞臉。
挑了筷子涼拌的萵筍絲,放在口中細細的咀嚼,讚賞出聲,“子衿的手藝果然一如當初的好。”
“您居然能嚐出是出自我的手。”他笑了,不是那種培養出的完美笑容,而是從眼神中透露出的笑意。
端起酒杯抿了口,一股梅花的香氣撲入口中,“只怕這酒也是子衿自己釀的吧?”
梅花酒,是我從夜那偷來的技藝,嘴饞中也曾經對子衿表露過饞意,只是在‘雲夢’的時光一直無暇去做,倒被他上了心。
“這是當年在王府試手之作,也不知道成不成,當收到將軍答應今日之宴時,我派人從昔日王府樹下偷挖出,千里送來。”他的酒再次斟滿我的杯,聲音淡淡。
當年的人,當年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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