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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完火罐的周瀾鑽進了被窩，看見杜雲峰穿上厚棉衣要出去。

&ldo;這麼晚幹嘛去?&rdo;

&ldo;你先睡，我去給馬餵點食。&rdo;杜雲峰眼睛笑得晶亮亮的，一隻腳已經踏出了大門。

杜雲峰仔細關好房門。

外邊空氣清冷，把他的燥熱吹散了一些。他很清楚自己的那點想法，但他下不了手，甚至不敢試探，放在別人身上，他敢以弱勝強，天經地義，放在周瀾身上，他覺得那是齷齪。他跟誰齷齪都不能跟周瀾齷齪。

第4章 替代品

&ldo;一輪明月照西廂，噔噔蹬……邀請張生來赴宴，抬腿跳過小粉牆……&rdo;他心不在焉，不在調上的哼著小曲，胡捏著詞，火急火燎的走向三掌櫃的房子。

開啟門，三掌櫃點頭哈腰：&ldo;大哥，啥事?&rdo;隨即反應過來：&ldo;找他?&rdo;眼珠子往角落裡一努。

&ldo;嗯&rdo;杜雲峰哼了一聲，隨即拍拍他的肩膀：&ldo;老三，你出去轉轉。&rdo;

三掌櫃二話不說，抓起棉帽子出了門。

杜雲峰把宋書棟從外屋拎到了裡屋，坐到暖烘烘的炕上，摟在大腿上。

&ldo;書棟，想我沒?&rdo;他心不在焉的問，神志飄忽，但本能裡輕浮的東西順嘴就露出來了。

少年搖搖頭，不出聲，睜著大眼睛眠著唇。

&ldo;沒啞巴就說話。&rdo;

&ldo;沒有。&rdo;聲音輕而小。

杜雲峰也不在乎他想不想，問的不走心，對答案也不上心。

&ldo;頭上怎麼搞的?&rdo;杜雲峰像抱孩子似的摟著他，摸著他的側臉。

宋書棟抬頭看看他，遲疑著說是吃飯的時候有幾個小子撩持他，他跑慢了，被抓了臉。

&ldo;廢物，我你給撐腰，和他們打，打死算我的，你也是個爺們。&rdo;

杜雲峰也沒有打算多廢話，幾句話的功夫，已經把手指探到對方衣服裡。

少年只得絞著手暗自忍著。

杜雲峰站起身把他丟在炕上，解開褲子，命令道：&ldo;把上衣脫了。&rdo;

宋書棟依言，跪在炕上，和杜雲峰面對面的脫衣服，上身脫得光光的，下意識得想擋著點，擋了一下，手又放下了。下了決心似的，還刻意挺了挺胸膛。

杜雲峰捏著他的下巴，審視片刻：&ldo;怎麼不躲了，你不是挺怕我的麼?&rdo;

宋書棟鼓出了極大的勇氣，蚊子似的喚出這一句。&ldo;現在還有什麼好躲的。&rdo;

杜雲峰沒砸吧明白這話的意思，也沒多想，偏頭吹滅了蠟燭。

雪地裡的月光悠悠的透到房子裡來，杜雲峰把宋書棟反身按到炕上，在朦朧的月光下，少年的後背瘦得顯現出骨頭的形狀，面板很光滑。

宋書棟一聲不吭，黑暗裡，他睜著眼睛，這山上最凶神惡煞的是杜雲峰，但如果沒了杜雲峰的庇護，連吃飯都成了問題，這寨子裡是個人都敢撩他。

杜雲峰站在他身後，急切生硬，到底把他弄得痛出了聲。

&ldo;別出聲。&rdo;杜雲峰伸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同時放輕了動作‐‐這房子離自己的那屋沒多遠，又是夜深人靜。

&ldo;杜哥&rdo;宋書棟壓著氣息輕輕喚了一聲，杜雲峰稍稍停下來，伸手扳過宋書棟的臉。

&ldo;杜哥，我老實和你做這事，你讓他們別欺負我，行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