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3 頁)

蘭生過了幾天吃喝玩樂的日子，好不快活，好日子當然是越長越好，於是在一次酒足飯飽之後，蘭生從小皮箱裡拿出了一套菸具，他說：&ldo;先生，我會的手藝可多呢，我給您吹個煙泡吧?&rdo;

周瀾喝得爛醉，由著對方把煙槍塞進嘴裡。

吞雲吐霧之間，他整個人都輕鬆起來，蘭生見他臉色紅潤的愜意摸樣，便很懂地騎在他的腰上。

周瀾通體舒暢，迷迷糊糊地看著蘭生上下起伏，小臉累得通紅。

蘭生看著他，討好一笑，眉眼彎彎，周瀾忽然就來了精神，翻身而起，一把將安生按在地上，不要命地要起了對方。

蘭生疼得呲牙咧嘴，不過心裡很高興，客人對他上癮啦。

果然接下來的半個月，周瀾越來越離不開他了，給他的錢也不只皮肉生意的價，一打一打的錢塞給他去買煙膏子，然後兩個人在一起瘋。

轉眼就到了農曆新年。

第12章 念念不忘

除夕夜，周家大院相比平時要冷清，下人們很多回鄉下老家過年，留下來的只有張媽一個。

加上大姨太、三姨太、啞巴叔和淑梅，以及放了寒假的杜雲海，家裡統共只有七個人，倒是方便湊成一桌吃飯。

除了啞巴叔和周瀾不怎麼講話，玩飯桌上還算熱鬧，大太太信了佛之後，人也變得慈善了很多，招呼大家吃這吃那，淑梅靈靈巧巧的給大家盛飯夾菜，伺候得也周全，周瀾面前的菜都是他愛吃的，他心裡知道是淑梅擺的，他不說，只當不知道。

雲海是半大的學生，正是活潑愛說得年紀，周瀾把他當小兄弟，將年前置辦的紅酒開了一瓶，與他對飲，雲海幾口酒下肚話就更多了，都是些孩子氣的話，給大家添了歡聲笑語。

有雲海，自然會提起雲峰，三姨太問乾兒子云峰怎麼不回家過年，周瀾推脫說不清楚，一直聯絡不上。

雲海放下飯碗，也附和著說：&ldo;我哥三四個月沒來信了，聽說關外鬧鬼子不太平，我還挺擔心的。&rdo;

周瀾心裡遲疑了一下，臉上不動聲色，隨口問道：&ldo;以前他總來信麼?&rdo;

雲海拿正拿著毛巾擦嘴，酒氣上頭，臉紅撲撲的和蘋果似的：&ldo;以前一個月一封信，要不就給學校打電話，這次好像知道很久不能來信似的，給我一大筆錢，慕安哥，我哥到底做得是個什麼買賣?&rdo;

其他人也把目光轉向了周瀾，他正把杯中最後一口紅酒喝下去，舔舔嘴唇：&ldo;幹得是個有風險的買賣，不過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rdo;隨即他把酒杯放在桌子上：&ldo;娘，要不去關外看看雲峰，雲海太小，就這一個哥哥，我不管就沒人管了。&rdo;

&ldo;那你帶著淑梅一起。&rdo;三姨太現在是腦子裡只有這事，兒子大了，理應給他一個孫子。

&ldo;娘，關外兵荒馬亂的，都是日本兵，見到好看的閨女都不規矩的，我帶著淑梅，她危險，我也不安全。&rdo;周瀾耐心解釋，同時心裡想著，要是帶著她，那就等於帶個移動監獄。

兒子說的也有道理，三姨太想孫子心切，但人不糊塗，答應年後讓他動身，雲海在一邊紅著臉吵著一起去，大家覺得他小，都覺得不合適。周瀾已經吃好，站在桌邊，伸手摸摸小兄弟的頭頂腦門，說你哥讓你好好念書你都忘了。

雲海見周瀾也不同意，就不再堅持，單是抬頭朝他笑‐‐他的眼睛笑起來亮晶晶的，周瀾甚至想上去親一口，不過這麼做不合適，他管住了自己的嘴。

除夕子時，外面有爆竹聲，華界破落，遙望幾個外國租界的方向碩大的煙花騰空而起，鱗次櫛比的一個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