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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問竇澤：&ldo;之前不是說好了這幾天就做手術嗎？為什麼突然又變卦了？&rdo;可能是因為剛剛的小插曲，他一開口就帶著壓抑的火氣。

&ldo;過兩天要出差做個重要的報告，我想回來再做手術。&rdo;竇澤人高馬大，卻在短短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裡被霍司明和邱曉琳兩人整得出了一頭汗。

霍司明聽他這樣說，略想了想，沒再說什麼，而是說：&ldo;既然來了，就順便看一下醫生吧。&rdo;

於是竇澤又做了幾項檢查，短短几天時間，那胚胎就又長大了一點，霍司明在旁邊看了兩眼，出去了。

為竇澤診病的那位醫生就站在霍司明旁邊，說：&ldo;如果真的不要，還是要儘早做，他這種情況不能拖。&rdo;

竇澤紮好襯衣從診室裡出來，霍司明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看見他問：&ldo;好了？&rdo;

&ldo;嗯。&rdo;

兩人從醫院出來，在附近一家餐廳吃了晚飯，霍司明開車送他回宿舍。竇澤是個重情義的人，若非必須，他絕不會輕易斷了和朋友的情誼。他掙紮了一路，直到車子停穩，終於忍不住問：&ldo;霍哥，你……當時為什麼那麼做？&rdo;

霍司明沉默了一秒，兩根手指在方向盤上無意識滑動了兩下，最後淡然地說：&ldo;喝多了。&rdo;

竇澤長長鬆了口氣，霍司明酒後亂性這個簡單粗暴的理由，要比霍司明暗戀他最終導致酒後亂性讓他好接受的多。可他想了想又問：&ldo;霍哥，你是……同性戀？&rdo;

霍司明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扭頭看他，聲音很輕地問：&ldo;你會覺得噁心嗎？&rdo;

&ldo;……&rdo;這下輪到竇澤沉默了，他當然會噁心，尤其還被同性侵犯過。

&ldo;對不起。&rdo;霍司明說。

竇澤搖了搖頭，說：&ldo;現在誤會都解開，就好了。&rdo;

&ldo;……&rdo;霍司明時常會感慨竇澤心大，此刻不禁又感慨了一遍。&ldo;上去吧，出差回來記得聯絡我。&rdo;

竇澤揮別霍司明，上樓的時候手機發出簡訊提示聲，他點開，發現上面躺著一張照片，邱曉琳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第五章

竇澤只看了一眼，就發現，這張照片與肖桂玫給他看過的那張一模一樣。他站在漆黑的樓道里，呆愣了一下，邱曉琳的電話就追了過來。&ldo;這照片現在咱們公司人手一份！&rdo;邱曉琳的聲音非常急，已經帶上了哭腔，她問：&ldo;竇澤，現在怎麼辦？&rdo;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竇澤想了一會兒說：&ldo;你別急，沒事的。&rdo;

他掛掉電話上樓，宿舍裡又是漆黑一片，只有劉洋的屋子從門fèng裡滲出一點光。他彎腰換了雙鞋，回到房間，把已經完成的報告又看了一遍，做了幾處小修改，發給了肖桂玫。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沒必要準備這些了。他發過去之後給肖桂玫又發了條簡訊：肖主任，我已經把報告會內容整理好發給您了，新的報告發言人大概很難在兩天內準備出一份完整的報告，如果需要，讓他借鑑這一份吧。

竇澤關掉電腦，翹著腳仰面靠在椅背上，想著這下好了，不用等下個星期也不用請假，隨時都能做手術了，就是新工作大概不好找，而且要重新找房子。

他想了想，給霍司明發了條資訊，說不出差了，這幾天可以預約手術。

沒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