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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rdo;

&ldo;怎麼會？我又不是沒有發脾氣的時候。&rdo;他說：&ldo;以後都會好起來的。&rdo;

竇源最後還是忍不住說：&ldo;唉，霍先生真好，你能交上這麼個朋友真好。&rdo;

竇澤哭笑不得道：&ldo;你是把他當救世主了嗎？&rdo;

&ldo;在遇到他之前，我們的生活已經走向了死衚衕，是他把那面牆劈開的，你說他是不是我的救世主？&rdo;竇源一本正經道：&ldo;要不是他，你是選爸爸還是選南南？&rdo;

竇澤說不出話，他知道竇源說得對。

吃過晚飯，天空忽然下起小雨，竇澤手裡拿著傘，先把竇源送回了醫院，才回霍司明那兒，剛走到小公園門口，便遠遠看見立在那裡的高大人影，那是霍司明。他隔著雨幕問：&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天黑路滑，我怕你滑倒。&rdo;霍司明舉著一把比他手裡更大的雨傘，問：&ldo;吃晚飯了嗎？&rdo;

&ldo;吃了。&rdo;雨聲掩住兩人說話的聲音，竇澤只好收起自己的傘，鑽到霍司明的傘下，又答了一遍：&ldo;吃過了。&rdo;

霍司明將傘向他那邊傾斜了一點，說：&ldo;吃了什麼？&rdo;

&ldo;大米粥和韭菜盒子。&rdo;他一邊說一邊用手附到嘴上哈氣，哈完笑著說：&ldo;啊，好臭，一股韭菜味兒。&rdo;又問霍司明：&ldo;你聞見沒？臭不臭？&rdo;

霍司明：&ldo;……&rdo;

兩人走到樓下時已經被雨水打濕了褲管，霍司明的肩膀也濕了半邊，竇澤在樓道外的雨搭那兒搓了搓鞋底，以防上面的泥帶進樓道里，霍司明已經按了電梯，待電梯門發出叮得一聲響，兩人一起鑽進去。

竇澤心情很好，靠在電梯上問霍司明：&ldo;今天晚飯做了什麼？&rdo;

&ldo;小餛飩和蘇油餅。&rdo;

他晚上吃飯時只顧著安慰竇源，沒有吃多少東西，此時走了一路，已經有點餓了，便笑著說：&ldo;那我回去再吃點兒宵夜。&rdo;

霍司明笑著說好。

兩人進了家門，竇澤一邊扶著鞋櫃換鞋一邊說：&ldo;對了，我還要跟你說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ldo;我下個星期開始，可能晚上會回得比較晚。&rdo;他換好了鞋，直起腰繼續說：&ldo;我準備跟我姐一起去擺夜市攤兒。&rdo;

霍司明正在喝水，聞言皺了一下眉：&ldo;怎麼想起去賣夜市？&rdo;

竇澤沒察覺到他的不悅，解釋道：&ldo;掙點外快，我們公司好長時間沒發獎金了。&rdo;

&ldo;你姐姐不是剛換了新工作？待遇不滿意嗎？&rdo;霍司明放下水杯，看著他問。

竇澤這才意識到，他好像是不高興了，便說：&ldo;滿意是滿意，但是花錢的地方多，要是單憑死工資……&rdo;那還債要還到猴年馬月去？

霍司明不說話，上樓去了，竇澤也不管他，心想：你不高興也只能這樣，我礙著你高興不高興？

他換好拖鞋到廚房轉了一圈，忽然也沒什麼胃口了，跟著到樓上去，回主臥去換睡衣，剛走到門口，便碰上從衣帽間出來的霍司明，兩人對峙著，還是竇澤沉不住氣，問：&ldo;你是不是不高興？&rdo;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