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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霍司明一樣高了。少年十四歲時創辦的&l;非少年&r;樂團竟然還生機勃勃地活躍著，時不常還在廣場上配著大媽們的舞蹈做個匯報演出什麼的，小粉絲們也趨之若鶩。

那天他放學回家的時候竇澤還沒回來，只有霍司明脖子上掛著竇寧在書房裡看檔案。霍啟安見他忙著，便洗了手過去把小姑娘接過來，竇寧從摟著霍司明的脖子變成了摟著霍啟安的脖子，安安靜靜彷彿沒什麼區別。

霍啟安抱著她坐到書房的沙發上，猶豫了半天好像有什麼話要說。霍司明從檔案裡抬頭看了他一眼，說：&ldo;你回來了？&rdo;

&ldo;啊。&rdo;霍啟安答應了一聲，卻沒走。

霍司明看他在旁邊杵著，便說：&ldo;一會兒等爸爸回來再開飯，你要是餓了先吃點水果墊一墊。&rdo;

霍啟安還是沒動，舔了舔嘴唇，握著竇寧的兩隻小胳膊，猶豫了一會兒，說：&ldo;爸，我跟你說個事兒唄？&rdo;

霍司明這才放下筆，揉了揉眼睛，看向他：&ldo;什麼事？&rdo;

&ldo;那個……&rdo;霍啟安不太敢說似的。

霍司明也沒有催他，而是靜靜等著，過了一會兒，霍啟安才組織好語言：&ldo;昨天我們去廣場上演出，有人給我遞了張名片，說是星探，要包裝我當明星。&rdo;

&ldo;你想去？&rdo;霍司明問他。

霍啟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ldo;我今天託人打聽了，他那個公司是真的。&rdo;

&ldo;託誰？白若安？&rdo;霍司明放鬆了身體靠到椅背上。

&ldo;爸，你都知道了還非得讓我說？&rdo;霍啟安有點不高興，撅著嘴看他。

&ldo;我知道，和你自己說，當然不一樣。&rdo;霍司明說：&ldo;你要想當明星，隨時都可以，不用別的小公司來包裝你，我可以給你組建一個經紀團隊，專門為你服務，關鍵是時機不對。&rdo;他頓了一下，說：&ldo;前段時間我問你有沒有出國留學的打算，你說要考國內的學校，現在馬上就要高三了，你卻要去當明星。&rdo;

&ldo;人生不是充滿變數嗎？&rdo;對著霍司明他不是特別敢還嘴，只說了這一句。

霍司明卻不吃他這一套，說：&ldo;人生確實不必按照別人的既定軌跡去活，但你前腳跟我說了要好好迎接高考，後腳卻要去做明星，未免糙率。&rdo;

霍啟安深知霍司明的脾氣，雖然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但不行就是不行，小夥子正是無知無畏的時候，撅著嘴哼了一聲摔上門跑了。竇寧小胳膊小腿兒跳下沙發，又爬到爸爸的腿上，小聲說：&ldo;哥哥生氣了。&rdo;

&ldo;嗯，不用管他。&rdo;霍司明摸了摸她的小辮子，竇寧便靠到他身上，不知是睡覺還是學著看桌子上密密麻麻的檔案。

竇澤回來得不太晚，換鞋的時候霍司明剛把晚飯擺到桌上，竇寧坐在嬰兒座椅上等開飯。竇澤脫了外套走過來，問：&ldo;豆豆呢？&rdo;

&ldo;哥哥生氣了。&rdo;竇寧細聲細氣地說。

竇澤過來抱住她親了親臉，說：&ldo;親爸爸兩下。&rdo;竇寧便嘟著小嘴親了他兩口。

&ldo;怎麼回事兒？好好的怎麼生氣了？你罵他了？&rdo;竇澤到盥洗池洗了洗手，問霍司明。

霍司明便把事情的經過對他講了一遍，一邊餵了一塊橙子到他嘴裡。

竇澤一邊嚼橙子一邊說：&ldo;這小子最近脾氣見長啊，都敢跟你摔門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