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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澤抬頭看他，怒斥他：&ldo;霍司明！&rdo;

霍司明見他不高興，又趕緊擺手，補救道：&ldo;當然這也是他的自由，如果生產之後他想出去工作，我也不會攔著。&rdo;

竇源快要咬碎了一口銀牙，嘴角顫抖著問竇澤：&ldo;真的懷孕了？男的怎麼能懷孕啊？&rdo;

竇澤抿了抿嘴，也有點兒難為情：&ldo;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懷了。&rdo;

&ldo;幾個月了？預產期是什麼時候？有沒有什麼危險？&rdo;

&ldo;五個月了，醫生說男人生孩子，七八個月就得剖，大概就在年底了。&rdo;竇澤抿了抿嘴，看著竇源：&ldo;姐，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你別讓爸媽知道，行嗎？&rdo;

竇源一算日子，這倆人明顯是在竇愛國生病之前就搞上了，登時氣得火冒三丈，卻沒有辦法，咬了咬牙，嚥下氣，說：&ldo;下回產檢的時候帶我去。還有……&rdo;她頓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說：&ldo;竇澤，姐還是那句話，你什麼時候不想跟他了，咱們隨時走。&rdo;她又轉頭對霍司明：&ldo;霍先生，以後南南的事不用您費心了，她能等到就等，等不到就算，那是她的命，我認了。&rdo;

&ldo;姐，你這又是何苦？&rdo;竇澤拉著竇源的胳膊。&ldo;孩子的病不是賭氣的事兒。&rdo;

&ldo;你別管！&rdo;竇源瞪了他一眼：&ldo;等我先確認了你那孩子再說。&rdo;

竇源氣哼哼出了公寓的門，留下竇澤在屋裡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他扶著沙發靠背喘了會兒氣。霍司明看他那樣子，問：&ldo;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她剛剛沒輕沒重的。&rdo;

&ldo;你就有輕有重！&rdo;竇澤抿著嘴，瞪他：&ldo;那是我親姐，就她那細胳膊細腿兒，能下狠手打我嗎？你……她剛剛都要跪下了，你還在那兒說風涼話！&rdo;

霍司明也不裝逼了，放下茶杯過來扶他，竇澤倚著沙發坐下來，看著霍司明：&ldo;你剛剛對我姐就跟對階級敵人似的你知道嗎？她一個女的，你就不能讓讓她？&rdo;

霍司明垂著眼，小聲說：&ldo;她要把你帶走，那就是我的敵人。&rdo;

&ldo;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不會走嗎？&rdo;竇澤氣急敗壞看著他：&ldo;你就忍忍怎麼了？再說她哪句話說錯了？從咱倆簽合同開始，這麼長時間，你一步一個坑兒給我弄到你家來，現在咱倆都同床共枕了，你以為我嘴上不說心裡就不清楚？&rdo;

霍司明抿著嘴不說話。

&ldo;還有，什麼叫你願意養我一輩子？咱們可早就說好了，生完孩子以後我還要去上班的。&rdo;

&ldo;我後來不是說了可以嗎？&rdo;霍司明一手握著他的手，另一手幫他撫著後背順氣。

&ldo;你那是被我逼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rdo;竇澤氣得癱到沙發上，霍司明過來抱他，又親親他的臉。

竇澤閉著眼，叫他親了親，心裡卻堵得慌，說：&ldo;她現在心裡肯定特彆氣。&rdo;

&ldo;……&rdo;霍司明也不說話了，坐到沙發另一面。

竇澤回頭看他，問：&ldo;你又怎麼了？&rdo;

霍司明解了脖子上的領帶，露出上面一圈被勒出來的紅痕，竇澤看見，伸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