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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澤有些疲憊地搖搖頭，說：&ldo;你吃吧，我在醫院吃過了。&rdo;

他上樓換了背心褲衩，又想起竇源跳槽的事，憋不住問霍司明：&ldo;我姐跳槽了。&rdo;

&ldo;是嗎？跳到哪裡了？待遇怎麼樣？&rdo;霍司明一臉坦蕩的表情不似作偽。

竇澤心裡便信了一半，果然是自己多想，霍司明整天日理萬機，也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去管他們家這上上下下一堆雜事，便說：&ldo;沒問公司的名字，只知道是在民主路上，待遇還不錯，比以前清閒一點，能陪陪南南和我爸媽。&rdo;

霍司明坐在餐桌前點了點頭，說：&ldo;那還挺好，不然父母老不在孩子身邊，對孩子的成長不利。&rdo;又狀似無意地問：&ldo;你姐夫呢？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他？&rdo;

&ldo;南南生下來沒多久就跟我姐離婚了，是個人渣。&rdo;

霍司明瞭然的點頭，他已經吃完了晚飯，便問竇澤：&ldo;你剛剛吃了什麼？也沒有回我資訊。&rdo;

&ldo;我……我媽做了小米粥和包子。&rdo;他怕霍司明又怪他在外面胡亂吃飯，便撒了個謊。

霍總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裡面有詐，卻不揭穿他，而是說：&ldo;那要不要再吃點？或者我們一起看個電影？從小胎教，對孩子有好處。&rdo;

竇澤本想拒絕，卻被他後半句話噎得沒脾氣，終於還是點了點頭。&ldo;那你讓我先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rdo;

待竇澤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霍司明已經調好了客廳的投影儀，只在樓梯的位置開了兩盞小燈，以防竇澤下樓梯時看不清路。幽暗昏黃的燈光下，明明滅滅的光影中，空氣裡飄著似有若無的薰衣糙香氣，竇澤抬頭看了一眼茶几的方向，霍司明這廝竟然還點了兩根蠟燭，他忍不住說：&ldo;你點蠟燭幹嘛？又沒停電。&rdo;

&ldo;這是香薰蠟燭。&rdo;

竇澤才不管它是什麼蠟燭，總之就是個照明工具，搞得那麼曖昧，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他走過去，離霍司明遠遠地，挨著沙發角坐下，說：&ldo;你們家裝置真齊全，這下連電影院都不用去了。&rdo;

&ldo;院線現在沒什麼好片子，而且空氣不好，不如在家裡。&rdo;霍司明一本正經的解釋，又說：&ldo;如果你想去，我們可以抽空過去。&rdo;

竇澤連連擺手，說：&ldo;不不不，我就是隨便說說，沒有別的意思。&rdo;

霍司明便沒再說話，摁了一下遙控器，連樓梯那裡的兩盞燈也關掉，客廳裡終於響起電影的片頭，他挨著沙發的另一角坐下，說：&ldo;如果嫌坐著不舒服，可以躺下來。&rdo;

竇澤搖搖頭，他叉著腿，一手託著下巴，整個身體靠在沙發的靠背和扶手上，耷拉著眼皮，看到幕布上一群人迎著巨型遊輪擁擠追趕，便問：&ldo;是《鐵達尼號》嗎？&rdo;

霍司明點點頭，說：&ldo;看過嗎？&rdo;

&ldo;看過，就是沒看全，中間有一截兒睡著了。&rdo;

這句話一下就暴露了他缺乏文藝內涵的本質，霍司明笑笑，也不說話。房間裡一片靜謐，演到羅斯初見傑克的時候，竇澤已經無聊地磨皮擦癢了，他問：&ldo;鍋裡還有銀耳蓮子湯嗎？&rdo;

霍司明點點頭，問：&ldo;你要喝嗎？我去給你盛。&rdo;

&ldo;不用不用，你看你的，我自己盛。&rdo;說罷便趿拉著拖鞋站起來，霍司明趕快把燈開啟，竇澤一邊往廚房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