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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澤終究是累了，放鬆下來，額頭抵著他的肩膀，輕輕嘆了口氣，剛要說話，便聽到玄關傳來咔嚓一聲響，門開了。

往常這個時候他們都還沒下班，家裡沒人，時間長了，阿姨們偶爾便忘了按門鈴，沒想到會遇到這一幕，所幸玄關那裡還有兩步路的遮擋，竇澤慌亂中趕緊推開霍司明，轉身上了樓。

阿姨們不知看到沒有，或者看到多少，臉上卻都無異色，笑著與霍司明打招呼：&ldo;霍先生下午好，今天休假嗎？&rdo;

霍司明點點頭算是回答，讓兩位阿姨各自去忙。他轉身上樓進了臥室，竇澤正在裡面裝模作樣的收拾衣服，見他進來，帶著掩飾痕跡地說：&ldo;這件衣服是不是得乾洗？&rdo;

霍司明接過來，扔進衛生間的髒衣簍裡，說：&ldo;你不用管這些，阿姨們知道怎麼處理。&rdo;

竇澤便不再說話，垂著頭坐到床沿兒上，霍司明也不再逼問他，而是挨著他坐到了旁邊，兩人都沉默著。過了一會兒，竇澤抬起頭看他，問：&ldo;你覺不覺得我很沒出息？我是不是特別不像個男人？&rdo;

霍司明也回頭看他，想了一會兒，忽然伸手去摸他的下體，把竇澤嚇了一跳，站起來，險些揍他。&ldo;你幹嘛？！&rdo;

&ldo;你不是也長了那個嗎？&rdo;他拉住竇澤的手，笑了笑說。

&ldo;我又不是說那個。&rdo;竇澤又坐回去，說：&ldo;你就是故意摸我。&rdo;

霍司明湊到他臉上親了一口，說：&ldo;你說得對。&rdo;

&ldo;……&rdo;竇澤不想理他，好好的多愁善感的心情都讓他攪和了。

霍司明又坐得離他近了些，伸手攬住他的肩，輕輕撥了一下他的腦袋，叫他枕到自己肩膀上，說：&ldo;你怎麼會不像個男人？你體毛那麼重。&rdo;

竇澤拿開他的手坐直，又拍拍自己的肩膀，說：&ldo;你靠著我，我不想靠你。&rdo;

霍司明便勾著嘴角笑起來，一歪頭靠到他肩膀上，一手繞道他身後，攬住他的腰。&ldo;這樣行了？&rdo;

竇澤這才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又開口：&ldo;你這麼包養著我，不覺得我很無能嗎？人家那些金主包養小情兒，讓笑就笑讓哭就哭，我還跟你犟，還衝你發脾氣，還打你……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多不要臉……&rdo;他低著頭自嘲，語氣落寞。

&ldo;我什麼時候包養你了？&rdo;霍司明坐起來，伸手扶著他的臉頰抬起來，一雙眼睛包容地看著他，故意說：&ldo;你不打算還錢了嗎？你不是天天上班攢錢要還我嗎？&rdo;

竇澤抬頭對上他的眼，內心像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擊中，說：&ldo;我辭職了。&rdo;

霍司明沒急著問為什麼，搓著他的手揉了揉，這是一雙男人的手，指節修長，關節粗大，面板不算白皙，上面隱隱有遮擋不住的粗大血管冒起，掌心倒是柔軟，確實是沒有做過什麼粗活兒的手。&ldo;辭職了也沒什麼，正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等寶寶出生，再找工作就是了。&rdo;

竇澤輕輕嘆了口氣，像放下什麼負擔似的，轉身面向霍司明，兩人面對著面，他忽然湊上去親了霍司明一口，霍司明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時機，叼住他的唇瓣，便深入起來。

竇澤任由他親吻，唇舌糾纏，甚至響起嘖嘖水聲，霍司明越親越用力，恨不得將他吞吃入腹，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永遠的佔有。他的手繞進了竇澤的上衣裡，撫過他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