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話不能如此說,你爹只是被枕邊風吹歪了耳朵,若不是柳如煙從中挑撥,你和你爹之間,定不會生出那麼多的間隙。」
付景軒嘴角微揚,放下茶盞又變得一臉平靜,似乎有些疑惑道:「我和我爹之間,能有什麼間隙?」
王秀禾頓了片刻,掩飾道:「沒什麼。只是這麼多年柳如煙待你生份,如今還把你嫁來方家斷了你的後路,你對她,難道就沒有一點點的恨意嗎?」
付景軒沒出聲,只是靜靜看著王秀禾。
王秀禾道:「若是我,我必是覺得心中有恨的。」
付景軒沉吟半晌,「夫人是想讓我在品茗大會上,幫你做點什麼?」
王秀禾為他續了一杯茶,笑道:「二少爺聰慧,倒也不全是為我,也是為了二少爺自己。」
付景軒接過她的茶淺呡了一口,跟著笑道:「夫人說的在理。」
第20章
王秀禾拉攏了付景軒,對著方澤生那邊卻沒有任何放鬆,得知安排好的四個僕人每日隨陶先知外出遊玩,狠狠地斥責了翠兒掉以輕心,隨即又安排了幾個人,以打掃之名,整日駐在內宅。
付景軒因「傷寒」搶來的兩天空閒,換來了更加嚴密盯守。雖說王秀禾來得快了點,卻也在兩人的意料之中,畢竟以她那樣的性子,若是方澤生是個死人,也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腐朽的屍骨挖出來翻一翻,看看這人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接下來幾天,付景軒宿到主屋,方澤生住在書房,平日裡誰也不與誰交談,似是真的鬧了彆扭,一個執迷不悟,一個退卻熱情。
王秀禾帶著陳富連著去了幾次書房為方澤生施針,面上開解他凡事看開,見他腿上確實沒有反應,才算徹底穩住了心神。
夜裡。
王秀禾住在外宅,翠兒取來幾件剛做好的荷花長裙放在床邊,讓她左右挑選,這幾套衣裳做的素雅,外出見人算不得體面,卻符合她的一直以來對外的身份。不論旁人怎麼看怎麼想,王秀禾本身僅是個方家的代當家,穿金戴銀雖說正常,但她的錢財終歸取之方家,方昌儒死了,她必然是不能過於招搖。
平日裡再是裙裝富貴,也僅是楚州地界的商戶能瞧見,如今品茗大會招攬八方來客,她自是要擺正自己的身份,不能讓旁人當面說了閒話。
翠兒服侍著她試了兩套衣裳,又開啟銅鏡前的梨木妝盒,擺出來兩三對翠玉珠釵任她挑選。
王秀禾換了新裙,拿起一支雙鳥紋飾的白玉釵坐在鏡子前比了比髮飾,翠兒道:「夫人真的打算讓付二爺跟著您一起去品茗大會?」
王秀禾說:「有何不妥?」
翠兒不解:「您不是找了一位煮茶的高手幫忙,帶著他去可有什麼用處?」
王秀禾輕輕笑了笑,對著銅鏡看戲般道:「沒什麼用處,不過就是讓他過去氣一氣柳如煙,最好能將柳氏氣得一病不起,氣得七竅生煙。」
有些人總是不禁念,念著念著,就真隨著話音上趕著來了。
次日。
付尚毅帶著柳如煙,連同付景業,一起登門造訪。
品茗大會還有兩日舉行,付尚毅姍姍來遲,帶著一份厚禮,聊表歉意。
王秀禾一早站在方宅的門口笑臉相迎,跟他寒暄了半晌。
眼下距離付景軒嫁入方家才一個月左右,付景業前腳送了新親,坐船來又坐船走,剛進江陵府屁股還沒暖熱,又被柳二孃生生拽到渡口返了回來,如此披星趕月折騰一番,瘦了小有十斤,面色泛黃,眼窩深陷,一聽日曬三竿付景軒還躺在被窩沒有起床?當下便要發作,若不是付尚毅狠狠瞪他,他早便搶進院裡,踹了他那混帳弟弟的大門。
王秀禾站在門口見付景業憤憤不服的模樣掩面笑了笑,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