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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在一旁也看見了,笑吟吟地觀察他的表情。
冷漠幾秒後,他還是忍不住彎了點唇角,冷淡英俊的臉上也有了溫柔。
他拿起手機,看到她新發的訊息。
hear:[小舟老婆,喜歡我做的愛心早餐嗎?]
長指敲鍵盤,紀忘舟回應仍舊很高冷,只兩個字:[外賣。]
這人,怎麼回事!明明是她親手做的,還說是外賣。
姜聽玫生氣,不理他了。
…
那幾天紀氏員工群裡都流傳著一個傳說: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天天來公司追他們紀總,又是送早餐,又是送情書,又是送玫瑰花的,樂此不疲。
而他們那冷漠不近女色修佛的,居然都把那些早餐吃完了,情書收下,玫瑰花也分裝插在了辦公室的花瓶裡。
路過總裁辦公室的人老遠都能看見那屋內許許多多的玫瑰,裝點得像姑娘的閨房一樣。
而情書內容無人得知,只是聽秘書安妮說過,他們boss讀完後,把情書夾進了書頁裡,偶爾還會拿出來看一眼。
眾人都開始在私下裡打賭了,打賭他們boss什麼時候會被那姑娘追到手。
——
那之後,蘭澤連著下了兩天雨,前幾日的燥熱都被衝散,雨幕下儘是行色匆匆的行人,還有被清洗得蔥綠欲滴的樹葉。
這座城市的一切都在放緩,遠至江面航運的船隻,近至計程車揮動的雨刷。
姜聽玫抱著筆電坐在街道拐角裡的一間咖啡店,雙手放在鍵盤上,她一直敲敲打打,在上透過各種渠道收集興騰科技的資料。
瀏覽到創始人介面時,她看了眼那人的名字,梁羽城,滑鼠移到那人僅有的一寸證件照上停住。
她看著照片內的男人,面板微黑,五官端正,右邊眉毛中心約有一道兩厘米長的斷疤,整個人卻並沒有因為那疤痕顯得兇狠,反而很溫和,如紳士的氣質。
腦海中浮現起難以言明的熟悉感,她似乎見過這個人。
那雙眼睛,還有眉心的疤,讓人印象深刻。她記起來了,這個人曾經是在她被攔在紀家大門外時,好心想要用自己的邀請函帶她一同進去的男人。
但那時卻被紀家的門衛鄙視了,說那是最次等的邀請函,只能允許一個人進入。梁羽城向她道歉,態度溫和,說無法帶她了。
姜聽玫那時很惶恐,連忙回他說沒事,她目睹他進了那扇鐵門,也才發現他是唯一一個參加紀家聚會沒有開車來的人。
那時他應該經濟拮据,卻有著不小的野心,縱使被門衛看不起也要進紀家去參加宴會結識那些商界名貴,就為給自己的事業鋪路。
姜聽玫想得通他這樣的人能為了名利這樣瘋狂追逐,但是想不通他是怎麼認識師兄的,也想不通他是怎麼說服師兄幫他的。
畢竟之前在宛岸相見的時候,師兄已經有了退出充當公司操盤手的想法,他從北京頂尖投行辭職回來,他那時說看透了資本市場的壟斷,想自立門戶幫散戶,為他們規避風險。
並且那之後他已經在宛城找好了工作,還曾從他公司為她帶回一束香檳玫瑰。
那個夏天,易朗對她說,讓她再等等他,卻沒說等他幹什麼。
姜聽玫沒放在心上,從屏荔山回來之後沒多久就又回了蘭澤。
也似乎是那次之後,沒多久她就接到師兄的訊息,說他也在蘭澤重新找好了工作。
彼時從未多想,現在回頭看,她才發現師兄是一直跟隨著她的軌跡在走。她回宛岸,師兄就在宛城找工作,她去蘭澤,師兄就也去蘭澤立業。
他讓她等他,從來不是等他回來,而是等他一起,等他告白,等他說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