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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對傅荀有知遇之恩,即使這些年大皇子的風頭漸漸蓋過了太子,傅荀也絲毫沒有另外擇主的意思,太子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也是因為瞭解傅荀的人品。
這種事要查肯定是要瞞著大皇子黨的,如此一來,事情就變的更加棘手了,傅荀已經查了半個月,也不過就是查出來確實是有人貪汙了而已。
戶部尚書劉廷輝就是大皇子的外祖父,錢從戶部出去,肯定是有人要核對的,劉廷輝就算再膽大包天,也絕不敢在錢還沒出去的時候就昧掉一筆,更大的可能還是錢到了地方之後,由地方官員一層層的私自扣下來,最後再一級級的往上遞。如此一來,在京中可查到的就有限了,最好還是能去到地方調查一番。
只是他無令出京,勢必會引起懷疑,而這種事交給別人查也不放心,傅荀還是隻能暫時從戶部入手,查各級官員間的人事往來,看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
大理寺卿董書是個正直到有些刻板的人,只要有案子他就敢查,也絲毫不在意是王公貴族,還是世家公子,因此,大理寺這麼重要的地方,皇帝才敢放心交給他,此時他看到傅荀在婚假期間還來衙門待著,也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有些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有上進心是好事。」
「是。」傅荀低頭應了。
董書也沒再說什麼,揮揮手,兩人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不同於朝中界限分明的大皇子黨、□□,董書是隻管到自己手裡的案件的,有案必破,有冤必申,因此也有「斷獄神手」之名,貪汙一案,若是到了董書手裡,就不必擔心了,但現在缺的正是確鑿的證據。
傅荀在大理寺忙了一天,從劉廷輝的門生,後宅,一條線一條線的訊息都遞了上來。
等他把訊息都梳理清楚,外面的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傅荀把東西都收了起來,才鎖上門回了侯府。
程寧一整天都待在他們的風荷院裡,連房門都很少出,她在家裡的時候沒有丫鬟,這四個陪嫁丫鬟也是臨時選給她的,程寧根本就不認識。
她長期一個人住在一個偏僻的院子裡,陪她的只有劉嬤嬤,所以很是怕生,這也是為什麼早上的時候她會有那樣的表現。
程寧沒有事吩咐她們,也不和她們說話,四個丫鬟就只能木頭樁子似的和她一起杵在房裡,最後有兩個丫鬟欺負程寧不懂事,乾脆直接溜出去玩了。
能被送到程寧身邊的自然不會是多好的,這兩個丫鬟正是因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竟然想爬主人的床,因此直接被她繼母塞給了程寧,還有兩個則是下面的丫鬟提上來的,平時也是不會來事,直接就被分了過來,說到底,還是沒人相信跟著這個傻子會有什麼前途。
此時,這兩個被人覺得木訥的仍是盡忠職守的陪在程寧身邊,等她隨時吩咐。
程寧一個人待著也不無聊,她會自己打絡子玩,這是劉嬤嬤以前教她的,為的就是讓她消磨時間玩。
程寧做事很認真,但手卻很難聽使喚,而且她總是會做一段又停下來想一會兒才繼續做,因此一個最簡單的如意結的絡子她能做一兩天。
被人盯著看了一天,就算再遲鈍,程寧也有些不自在了,她放下手裡拆了又打,已經錯了好幾回的東西,問道,「你們,坐。」
如風,如雨彎腰行禮道,「多謝夫人,奴婢站著就好。」
程寧對規矩什麼的,沒有什麼概念,她只是覺得站了一天,她們應該累了,可人家不願意,她也沒辦法,最後只能有些苦惱的看著她們,又說了一句,「累。」
如風是個憨厚的丫頭,聞言,以為是程寧打絡子累了,說道,「奴婢幫夫人揉揉肩膀?」
程寧搖了搖頭,最後才終於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