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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確實很生氣,她這輩子都沒有承受過這種羞辱,但陳長生一直沉默,所以她只好不動,為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眉間漸漸凝起的怒意,她深深地低著頭。
便在這時候,她聽到了陳長生滿懷歉意的聲音。
「我說過,成為國教學院的學生,你可能會承受很多羞辱和打壓。」
落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句話,然後想起,這是那天在國教學院裡自己與先生的一番對話,她心想難道先生是在考驗自己?是的,不然以先生的天賦能力,怎麼會容忍那個小怪物如此羞辱國教學院?
她記得那天自己回答陳長生的話。
「先生,沒有人敢羞辱我。」
是的,從小到大,沒有人敢羞辱她,那麼,也不能羞辱她尊敬無比的先生,不能羞辱她漸漸越來越喜歡珍視的國教學院,任何膽敢這樣做的人,都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
落落站起身來,對著陳長生施禮,然後向石臺走去。
夜園靜寂,鴉雀無聲,無數雙目光,隨著她而移動。
直到她站在了天海牙兒的身前,人們才確認自己看到了什麼。
國教學院接受了宗祀所那個小怪物的挑戰?
那個小姑娘是誰?
……
……
天海牙兒看著身前這個小姑娘,問道:「你是誰?」
落落沒有說話,看了臺下的陳長生一眼。
「原來你也是那個鬼地方的學生?」
天海牙兒怪笑了兩聲,然後斂了笑容,用認真而恐怖的語氣說道:「放心,你長的這麼漂亮,我怎麼捨得殺你?等我把你弄完了,再把那個傢伙弄死,然後我再來接著弄你,好不好?」
這話很淫褻,從一個十二歲的男童嘴裡說出來,更加邪惡。
落落很生氣,但神情卻越來越平靜。
參加青藤宴的人們,都看著臺上,很多教授與官員的目光落在那個小姑娘的身上,確認她已經洗髓成功,倒不是陳長生那種完全的廢物,只是境界看不出有多高,自然不可能是天海牙兒的對手。
把這樣一個稚美的小姑娘與宗祀所的小怪物相提並論,本來就是件沒道理的事情。
人們覺得下一刻,便會看到小姑娘倒在血泊裡的畫面,很多人生出不捨與憐惜。
莊換羽霍然站起,喝道:「住手!」
他知道落落來歷不凡,但再有來歷,又如何能比那個小怪物的背景深厚?而且那個小怪物的手段太恐怖,先前那名妖族少年被廢便是明證,他如何能夠眼看著她被那個小怪物凌虐?
宗祀所的主教微微皺眉,伸手想要讓天海牙兒不要出手,天道院教諭不知何時卻出現在石臺的側方,有意無意間,隔絕了天海牙兒的視線,然後冷冷看了莊換羽一眼。
教樞處主教似乎準備說些什麼,徐世績忽然說了句閒話,有意無意地攔了攔。
天海牙兒看著落落忍地笑了起來,腥紅的唇間,牙白的像是森森的骨頭。
他想告訴她,你看看,有多少人想你去死,但我不會殺死你,我只會廢了你,然後再去廢了那個廢物。
他知道,如果自己慢些,便有可能被別人攔住,所以他不再猶豫。
他掠至落落身前,一拳轟落。
他的拳頭很小,卻挾著恐怖的颶風,還有刺眼的閃電。
他的拳頭很硬,目標不是落落的臉,而是她微微隆起的胸。
他的心思很殘忍,手段很下流,但他真的很強大,而且竟是毫不留情!
風與雷,是修行者的真元凝結到某種程度,然後在環境裡造成的異象,至少要修行到坐照上境,於細微處見星屑,才能把真元修煉到如此恐怖的程度,才能轟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