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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練他的武功jing髓之一,擒拿術。
之後的二十年,二徒弟就跟著他,一直到今年,他終於再次趕徒弟下山入世。
他又如幾十年前初入江湖時那樣,過起了一個人的生活。
二徒弟的房間很簡單,她自己編的竹書架,自己編的竹藤椅,自己裁剪的床單被套,自己織的幾件衣裳,都在各自的位置上整整齊齊…安安穩穩的待著。他這個做師父的揹負雙手,看著這些已經看過無數遍的東西,臉上的笑容綻放的如蓮花般出淤泥而不染,而似乎在這無上的清高中還帶著些許…狂傲!
崑崙狂士!這個在許多年前能夠讓武道中人聞之sè變的名號,如今還記得的能有幾個人?即便是能記得的人,也大多都是跟他一樣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了。
年華從來不對任何人手下留情,管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爛書生,還是千軍萬馬中來去從容的天生虎將。
而在年華的掌中玩物裡,它最不屑的,也就是這虛名二字,萬古流芳嗎?遺臭萬年嗎?萬萬人中,可曾留得一人的名號真的流傳萬年了?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老人和少年
當然,寂寞對任何領域的高人來講,都只是最簡單最初級的關卡。過不了這關,那你就只能站在離成功十萬八千里的地方,最多隻能看到遠在天邊的成功寶塔上掛的那輪月亮。
教成兩個高徒的老人從二徒弟的房裡走出來,踱到堂屋,坐下。端起自己沏的茶,淺淺的啜了一口。抬眼看著外面藍sè的天空,他喃喃自語道:“真是老了…”確實,四十年,雕琢成兩尊玉,身不老心也該老了。人就一輩子那麼點jing氣神,能拿來做的事不多,往往一兩件事就花盡一輩子的jing力了。
過慣了帶著徒弟的ri子,現在忽然的又一個人了,還真有點想那兩個徒弟。說實話,他還是偏心二徒弟的,畢竟二徒弟從小就被父母丟棄,從身世來說,二徒弟更加可憐,況且收養二徒弟的時候他已經將近天命之年了,人年紀大了,本就比年輕時候更容易動惻隱之心,所以他這個做師父的就忍不住想把更多更好的東西給二徒弟。
現在二徒弟也下山入世了,往ri有二徒弟在身邊陪伴的時候,他並不怎麼想念大徒弟,那個表面上是土匪,骨子裡是土匪書生相容的大徒弟。但是現在二徒弟走了,他卻又開始想念大徒弟了,如果想念的全部是百分之百,那大徒弟和二徒弟就是各佔百分之五十。在武道上幾乎已觸控到了雲層的他,在行將就木之年,才悟明白這麼個道理:當孩子們在身邊的時候,也許作父母會有所偏心,但當孩子們各自飛入叢林中後,作父母對所有孩子的思念,卻又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多,誰也不比誰少。
點起一根菸,慢慢的抽著,每一口都抽的很認真,品味的很徹底。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從二徒弟十二歲那年開始,他每天就只准抽三根菸了。而且二徒弟臨走時,尤為鄭重的說了,一天三根,半根都不能多。他也答應了,他是武道高手,一口唾沫一個釘,說過的話豈能不算數?雖然一天三根讓他很痛苦,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仍然跟剛開始的時候一樣痛苦,三根菸一完他就得用轉移注意力的方法來跟煙癮做抵抗。這真的比當年初練武功時的流血流汗苦太多了。
但他其實也樂在其中,現在二徒弟不在身邊了,他堅持著不破戒,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算是對二徒弟思念的一種表達。
喝了兩杯茶,他看看時間,開始準備午飯,中午會有小客人來。為什麼要說小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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