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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

一直學到十二點，那頭忽然噪音呼呼響。許適原本鎖著眉轉著筆跟數學題死磕，聽到聲音後思路立馬被吹到西伯利亞去。

&ldo;周亭筠，你風扇聲太大了。&rdo;

那頭沒聲音，許適挑一下眉，眼角眉梢都化開來，笑著搖搖頭。

&ldo;長亭?&rdo;故意加重聲音。

好半天，那頭才回她一個鼻音濃濃的輕哼聲。

許適的聲音帶著笑，哄著對方：&ldo;十二點了，去睡吧。&rdo;

&ldo;唔，我要陪你的。&rdo;

&ldo;你明天還要上班，要早起的。&rdo;

&ldo;但是你不是要學到一點……&rdo;

睡意濃濃的周亭筠沒了往日的精英感，聲音嘟囔著堵在嗓子中，像個撒嬌的少女一般。

許適忍住笑意，手中的中性筆轉了一圈，口上一本正經：&ldo;你困了，去睡吧，要不然我一邊做題，一邊還要擔心你有沒有著涼，你叫我怎麼考大學?&rdo;

周亭筠大大地打個哈欠，&ldo;你高考，你有理。&rdo;

許適：&ldo;晚安。&rdo;

那邊傳來一陣雜音，周亭筠站起身來慢吞吞地往臥室走。許適腦補了一下場景，有些汗顏地想周亭筠會不會閉著眼睛磕碰到哪裡。

&ldo;晚安，阿適。&rdo;

周亭筠下了qq，連線自然也被關掉。許適取下耳機，嘴邊不自覺地笑一下，&ldo;好夢。&rdo;

她伸個懶腰，起身去客廳將暖氣上熱好的牛奶撕開一個小口子倒進玻璃杯中。

許媽媽的聲音從臥室裡傳來：&ldo;許適怎麼還不睡?&rdo;

&ldo;等下，做完題就睡。&rdo;許適壓低聲音答到。

許媽媽再沒說話，許適端起杯子輕輕走進自己房間裡。

檯燈再書桌前投下暖橙色的光，攤開的《五三》上壓著一本畫滿公式的草稿本，書上的大題圈圈圓圓看得人頭暈，許適面無表情站在桌前喝牛奶，視線不離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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