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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

&ldo;是的，這是事實，上帝保佑，在這個國家勿需隱瞞自己的民族。在這裡暫時還是按照工作或才幹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的，而不是按照民族特徵。&rdo;

&ldo;您可以去蘇俄，&rdo;巴比微微一笑道，&ldo;那裡不僅能保證猶太人的平等地位，還保證黑人有平等的地位……&rdo;

&ldo;我在此地很好，布林貝格先生，我在我的祖國處境很壞。我憎恨德國，憎恨德國人，我為我生長在德國而感到羞愧……&rdo;

&ldo;我理解您，魯貝納烏太太，我很理解您……。

&ldo;但是要知道您沒有道受過希特勒分子的迫害，您是瑞典人……&rdo;

&ldo;我的堂姐妹達格瑪．弗萊達格也死在他們手裡了……&rdo;

&ldo;誰？&rdo;

&ldo;這是‐個聰慧的，很有天才的婦女，語言學者……殺死她的正是我們推測的那個殺死您丈夫的人……&rdo;

&ldo;他姓什麼？&rdo;

&ldo;您不知道他的姓名？&rdo;

&ldo;不，我倒是知道他的姓名，我已經把他的情況通知了本地警察局，人家正在尋找他，這個暴徒……但我希望您把這個名字告訴我，布林貝格先生……納粹分子使我養成對任何人也不相信的習慣。我甚至有時也不相信自己，我經常不相信孩子們，我老覺得，他們對我在說謊，特別是當他們放學以後延遲了回家時……&rdo;

&ldo;我們得到情報，殺死您丈夫的罪人是‐個蓋世太保的名叫博津的博士……&rdo;

&ldo;不對，是博爾律，這才是正確的。有第二個名字，旗隊長施季裡茨。&rdo;

&ldo;您曾經見過她？&rdo;

&ldo;是的，&rdo;女人答。

&ldo;您能認出他？&rdo;

&ldo;我可從幾千人中認出他來，即使他做了整形手術，我也認得出他。孩子們因此會受到教育，也會著手掙錢去尋找這個傢伙，我們會找到這個施季裡茨的。我們一定找得到他，我認出他來就殺死他。親手殺死他，不要誰的幫助。已經尋找他幾個月了。但我又不太相信，會找到他。&rdo;

&ldo;為什麼會不相信？&rdo;

&ldo;這……我這樣想是有根據的，布林貝格先生。&rdo;

&ldo;很遺憾，我應同意您的想法，魯貝納烏大大。世界的記憶很短暫。所有的人都想快一點忘掉那些令人膽寒的事。所有的人部渴望從生命中得到從前沒有得到的東西，在這點上留下了人類稟性的不完善。但我們不打算忘掉。我們也忘不了。我們甚至打算在當局開始採取行動的時候親自懲辦。我們巳找到兩個惡棍……&rdo;

巴比從口袋裡掏出梅爾克轉交給他的照片，&ldo;這個高個兒是特雷布林卡集中營的監工。我們抓到了他並交到了當局手中。另一個是蓋世太保分子庫爾，現在已被我們從厄瓜多押回德國……&rdo;

&ldo;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