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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憐的馬克思,&rdo;波爾哼了一聲說,&ldo;這個巨匠又是誰,夫人?如果您不要求上百萬元,我就買下這一幅油畫。&rdo;
&ldo;給比索?&rdo;克拉烏嘉問,&ldo;或是給美元?&rdo;
&ldo;一百元美元對我不是威脅,唉,莫非這個巨匠受到人們如此高度的器重?&rdo;
&ldo;倒不是很高的,&rdo;克拉烏嘉回答,&ldo;這是馬克思畫的畫,您仍舊欣賞它們嗎,羅伯持?&rdo;
&ldo;是的,&rdo;哈里斯回答,&ldo;依然喜歡。&rdo;
波爾驚訝地看了看施季裡茨:&ldo;聽著,什麼鬼事您都要管……為什麼您不從事繪畫工作而又要作畫?!&rdo;
&ldo;進來供養我?買顏料?租畫室?&rdo;施季裡茨問,&ldo;您倒是快要成為百萬富翁,我卻放棄了國際電話電報公司的職務,沉湎於別的職業。&rdo;
&ldo;我來設法,&rdo;波爾一邊答應,一邊走近另一幅別具風格的畫跟前,畫面的顏色比較拘謹,紅色與玫瑰色調毗鄰,天空色調淡薄、清澈透光,使人感受到秋天的氣息,但這不是此地的,西班牙所特有的,例很像是這個國家完全特別的真實平靜的秋天,不是嗎。&rdo;
施季裡茨注視著波爾以濃厚的興趣審視著他的這一幅畫。這個小夥子正扮演一個放豬者的角色,而他絕非想像的這麼簡單;來到這裡的德國人,沒有一個不像他這樣,扎進這個工作中。況且,那時這幅畫不是掛在這裡,而是在我離開以後,克拉烏嘉才把它掛到這兒來;在政治生活中可以是一名業餘愛好者,而在藝術中就不能成為一名知識淺薄的入,而這種事是相當普通的,常有的。一個人在激情和邏輯的均衡中可以等待才能的自我表現,這是一種罕見的結合;對數千萬人來說是一個典型;這種情況下在邏輯和激情的均衡中無論哪一種都沒有權在一個人身上佔優勢,激情產生思維,邏輯操縱著自己的所作所為,經常性進行自我調節,這之前我怎能……
&ldo;像北方&rdo;,波爾轉過身去對施季裡茨說,&ldo;可這不是德國,這完全不是德國特有的那種色調,多半是瑞典,愛沙尼亞,俄羅斯北方……您在哪裡寫生作這幅畫的?&rdo;
&ldo;就在這裡。&rdo;
&ldo;是在這裡。&rdo;克拉烏嘉證實道,&ldo;我坐在沙發上,馬克斯在作畫。我還問過他,什麼地方這麼遼闊,天氣這麼寒冷,可他答,&ldo;那裡,我和你都沒去過的地方對吧,馬克斯?&rdo;
&ldo;你想,我會記得?&rdo;
&ldo;我記得和您……和你有關係的一切,&rdo;她現在好像是在和他一個人說話,施季裡茨想到哈里斯:&ldo;一個可憐的入,我不想處在他的地位上;總之如果仔細深思,形勢是難於置信的;在一個過去和現在我都需要作為掩護的女人家裡,今天我看到了對我來說如同空氣、救星和希望一樣所必需的情敵,因為他確實來自&ldo;貝爾&rdo;家族,而這個家族很不喜歡國際電報電話公司,如果我在岡閒暇時捫心自問,有關在十年之久的那個時候,透過我的那些材料,我能夠在馬德里建立起和他對話的實際模式,而談話後,我將開啟那條和世界聯絡的渠道.而這條渠道是我現在如此需要的。&r;
克拉烏嘉往桌子上擺好了小碗。咖啡壺就在她的餐室裡,這是一把古色古香的壺,而且已接強了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