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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內心隱約覺得。現在的骨器做法,其實對妖獸天賦的利用率還是很低的。他既然可以讓一塊低階妖骨,達到人骨的優點。那他也可以想到辦法,讓整個骨器的輸出都產生很大的提高。這樣就算是下等天賦的人,拿著一個四階的骨器,在面對四階妖獸的時候,也可以有自保的能力。追捧人骨的熱潮,自然也會不攻自破。
「穆大師……」
「嗯?」穆勇被打斷了思路,只得抬頭。
樂華的臉色很糾結,「您真的是奇殿下的男寵嗎?」
穆勇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樂華立刻被嚇到了。「對不起!因為大家都在說。您教的這方法,沒聽過,根本不是真的。只是因為是。」
「哦?你覺得我一個男寵在耍你?」
「不!我知道穆大師,不是,不是這樣的人!」樂華臉色發白,慌忙的解釋道。
穆勇的臉色卻沒有一點緩和。他頓時覺得沒意思。
看來隨著薛奇的聲名大振,現在不光貴族,任何人都認識了他這個「男寵」。
呵。只要全天下的人都覺得他是男寵,他是不是,又有什麼意義。無論他在骨器上做出怎麼樣的成績。不管誰看到他,還是就兩字,男寵。
穆勇不能接受。
「今天就到這吧。」說著,他直直的站起來,撞到了桌子,也沒反應,就直接走了。
薛奇急忙追了出去。「穆……」
穆勇被拉住,態度倒是平靜。對著薛奇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薛奇好像知道他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似的。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
被抓的有點疼,穆勇也沒說什麼。兩人直接回到了臥室。
穆勇晚上沒睡好。
他夢見了他母親。
夢中他的母親還是那副樣子。每天都想離開這窯子。卻只會哀求著那些恩客。剛開始說的最多的是,您把我贖回去吧。我給您做牛做馬。可是誰又會在乎呢。後來,母親年紀大了些,長得沒有那麼好看了。似乎放棄了自己。又一直哀求,求您把我兒子帶回去當學徒吧。求您給一條生路吧。
在夢裡他又像小時候一樣無能為力,卻模模糊糊的又有著成人的思維。只能一遍遍的聽著母親那懦弱的聲音。恨得牙根癢,氣的心口疼。
每過一會,他似乎就長大一點。也就離他母親死亡的日子近一點。
即使是在夢中,穆勇也對那日子有著絕對的抗拒,所以在那之前就醒了。
可這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噩夢。
這噩夢的可怕之處在於,它的虛假裡參著真實,真實裡又帶著虛假,讓人分不清,逃不開。就算穆勇驚醒的在床上坐了起來,記憶裡的畫面還是如同夢靨一樣追著他,紛至沓來的浮現在他腦子裡。
穆勇的母親死之前,得了病,終於被窯子給扔出來了。年幼的穆勇廢了老大勁找吃的養活她。但是這個懦弱了一輩子的女人,為了不餓肚子,還是暗搓搓的重操就業。結果死的時候,形容枯槁,還大著個肚子。像一個瞪大了眼睛,無法呼吸,畸形怪狀的魚。那樣子,看一眼,穆勇一輩子也忘不了。
最後的時候,她每天說的最多的,就是後悔。後悔年輕的時候不該出門被綁走,後悔沒有早點逃跑,甚至後悔沒有早點從那村口的河裡跳下去,就再也不用受苦。有時候,神志恍惚,還求穆勇救她。
穆勇一個孩子,對他母親的呼救,手足無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辦法。
他只能坐在那裡,一次又一次地承受他母親給他的痛苦。
這痛苦太強烈,年幼得穆勇只能恨他得母親。他從這恨裡得到力量,方才能在這苦難裡活下去。穆勇立志要掌控自己的命運,要活出個樣子。他要和這女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