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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月,胎很穩。謝夫人高興得老淚縱橫,說是自己年前在佛祖前許的願靈驗了,然後說年過了就進山去還願。
我一聽能出門,立刻來了精神,一臉諂媚地撲了過去,抱著謝夫人的胳膊撒嬌,說我也要去。
謝昭瑛冷笑:“你去湊什麼熱鬧?”
我笑得花枝亂顫:“我求菩薩保佑我早日入主東宮。”
謝夫人很感動:“小華你有這樣的覺悟真是太好了。”
於是年過後,我坐著馬車一搖一晃地往萬佛山出發。雲香坐我身邊,幫我把瓜子剝好,我再一把抓起來丟進嘴裡。
有丫鬟真是好,以前我要這麼吃,都只有自己動手的份。
其實穿越也沒什麼不好,就是不大自由。我要是穿成男人該多好,可以自由自在走天涯。不過生理問題怎麼解決,老婆當然不會娶,難道要我收一堆面首嗎?這不正是時下流行的斷背……
正胡思亂想著,馬車停了下來,車伕說:“四小姐,前方難民堵了道,咱們要改道走。”
我掀開簾子望出去,驚訝地看到冰雪消融後的地裡有不少衣衫襤褸的人擁擠在樹下草中,個個面黃肌瘦,愁容滿面。
我問:“這都是怎麼了?怎麼有這麼多流民?”
車伕說:“四小姐你不知道。北方鬧雪災,還有好多人給困在了雪原裡的。這些都是逃出來的,進不了城,都擠在外面。”
“天不都暖了嗎?”
“可是家裡牛羊都凍死了,他們回去也沒有吃的。”
我忽然看到一個母親正抱著一個孩子在抹眼淚,那孩子滿臉發青,手腳不時抽搐一下。
我忙叫停車,從車上跳了下去。
“這孩子病得好厲害啊。”
那母親焦急地說:“是啊,突然就病了,一點法子都沒有!”
我伸手去摸孩子的額頭。雲香急忙叫:“小姐!”
我已經摸到了孩子。體溫冰涼。我上下檢查了一番,問:“孩子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就是一大早上吐下瀉的。”
“吃了什麼?”
那母親苦笑:“草根樹皮。這年月,還有什麼可以吃的?”
食物中毒?那都還好。東齊春天來得快,萬物一下就復甦,細菌開始使勁繁衍下一代。我就怕有什麼流行疾病開始蔓延。
我取出隨身帶著的一點碎銀,說:“大嫂,你孩子是吃錯了東西,不是大病,讓他多喝點水。這錢拿著趕緊帶他去看大夫吧。”
旁邊一個老人說:“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這些逃難來的,都不給進城。城門口的衛兵見到就要趕呢。”
我叫起來:“那不是有錢都看不了病?”
我這一句話,點起了原原之火。廣大的給貧困和苦難逼迫得無路可走人民群眾們紛紛痛訴起來,那怨懟之聲沸沸騰騰簡直要把我給淹死。什麼十年一遇的雪災,什麼官吏腐敗,什麼種族歧視。
我聽著陣陣心酸,便要來紙筆寫下藥單,叫來車伕:“你騎馬進城去,把這副藥抓來。”
車伕感動:“四小姐心腸真好。”說完打馬而去。
那母親叫了一聲:“活菩薩啊!好人有好報啊!”一下撲在我腳下。
我手忙腳亂扶她起來,“大嫂,別這樣。舉手之勞而已,我受不起。”
勞動人民就是淳樸善良,點滴之恩都記在心頭。我想起別人寒天還缺衣少食,自己卻暖衾高燭錦衣玉食的。畢竟是普通人家出身,心裡沉重,一下沒了出遊的心情。
那日上完香回了家,我一直有點坐立不安。
雲香機靈,問:“小姐是不是還掛念著那些災民?”
我說:“雖然立了春,可還是天寒地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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