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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聽他這麼說,一想,鎮上的王屠夫好像就是身高八尺有餘,是小山一般的體型,等閒七八個人拉不動他。
一把王屠夫和林將軍掛在一起,眾人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有人就說:「感覺還是阿戚說的更像林將軍。」
又有人問:「阿戚,你這樣說,是不是聽鎮上的人說起了林將軍?」
少年聽了這話就攤了攤手:「鎮上的人說的林將軍跟我二叔說的差不多,可咱們上水鎮什麼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又窮又偏,鎮上的人不怎麼出去,別人也不過來,鎮上人說的話,我覺得不一定是真的。」
來了來了,他又要來了。
村長臉上的無奈之色更重了。
少年名叫時戚,是他親大哥的遺腹子,自小父母雙亡,由他這個二叔撫養長大。
天地良心,村長對這個侄兒可沒有絲毫不好,甚至因著當初大哥主動去服兵役的原因,心中對著小侄兒很有些虧欠,這些年來對他比對自己親生兒子還好。
他一心想把這個侄兒教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他這個侄兒,實在是不好管教。
你說他頑劣不堪,倒也不是,他不偷雞也不摸狗,性子不壞,平日裡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對著下面的弟弟妹妹小侄子也格外的好。
可就是太有主意了,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張,小事上面自己拿主意就算了,大事上他也要自己做主。
他大哥留的有五畝田地,他家幫忙種著,一年有些收穫,這些年陸續給時戚添了兩畝地,村長在時戚十歲的時候,賣了三畝地,換的銀錢給他抵了兵役,盤算著等到他十六歲,攢的銀錢就夠又添一畝地了。
家中有四畝地還有兩間房,時戚就算不怎麼能幹,也能找個好媳婦,等過兩年再生個大胖小子,他也對得起大哥和爹孃了。
村長是把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全全乎乎的,可無奈他這個侄兒不配合他。
到了十二歲,時戚就鬧著去當貨郎,說種田太累了,他受不了這個苦———聽聽,這像一個莊稼小子說的話嗎?
可他就這麼說了,還拿定主意非得當貨郎不可。
簡直胡扯,現在日子艱苦,貨郎生意遠遠沒有種田最穩當,根本掙不到什麼錢,沒見到常來村裡的貨郎都改了時間了嗎?
不就是因為東西賣不出去!
再說了,你受不了種田的苦頭,難道就吃的了走街串巷的累了?
年輕人異想天開,淨瞎折騰,這要是自己的孩子,村長道理講不通,抽幾下就能把他抽醒。
可這是大哥唯一的骨肉,村長想打下不去手,想罵,罵他時戚不當回事,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還是如了時戚的願了。
可村長沒想到時戚還真把貨郎行當做的不錯,看他日常花銷應該也掙了些許的銀錢。
雖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村長是高興的,請了十里八鄉有名的媒人吃了酒,讓她給時戚找個好姑娘。
結果跟時戚一提,他掉鏈子了,怎麼說都不願意相看,還放出話說他要出去闖闖。
闖什麼闖?
這兵荒馬亂的,出去不怕命沒了?
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好嗎?
因著出去的事,時戚跟他鬧了半年了,此時一聽時戚說話,他就知道時戚就要往這上面扯。
果然,時戚下一句:「真要是想知道林將軍長什麼樣,還得到大城市裡去,說不定還能弄到林將軍的畫像………」
他眼中露出嚮往的神色,言語中滿是躍躍欲試,村長知道,再下一句,時戚就又該說:二叔,出去闖闖見見世面還是很有必要的。
村長心中已經想好了拒絕他的說辭,就等著時戚說話了,卻沒想到他忽地站了起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