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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解,不知道自己這個小哥兒從哪裡學來了這個稀奇古怪的詞,但此時不是好奇這些的時候,時夫人心中疑惑面上神色卻依舊跟往常一樣端莊沉穩。
「沒錯。」她說道,「我確實在請你入翁。」
「嬤嬤。」
那邊李嬤嬤站了出來,她指著一個侍女道:「這是在後院裡打掃的小柳。」
她才這麼一說,叫小柳的侍女就跪下了:「三郎君身邊的秋雁來問奴婢這兩天府中有什麼大事,奴婢怕三郎君生氣,就違背了夫人的命令,把狀元郎來求親的事告訴秋雁了。」
她俯身趴下,渾身顫抖:「奴婢知錯,奴婢知錯,求夫人饒了奴婢這一回。」
府上的人都知道,夫人心善,要不違揹她的命令,平日裡犯些小錯沒什麼,可若是真不把夫人的話放在心裡,她也不會做什麼,只是會把不聽話的人賣給人牙子。
府上雖然姨娘也不少,可個個都被夫人壓著不敢出頭,相比較其他府山後院之中的血雨腥風,他們府上真的是難得的安生了。
但是凡事有好就有壞,府上如此,也讓府中的奴僕有些鬆懈,被賣到了其他府上後,十有八九都沒什麼好下場。
且人往高處走,就是做奴僕也是做一等大官的奴僕好,可但凡被賣出去的奴僕從來只有往下流進了五六品官員的家中,沒有被其他大官買下的。
因此小柳站在堂廳之時就心驚膽戰驚慌不已,此時一被李嬤嬤叫名字,連忙跪下認錯。
不止小柳,其他幾人也陸續如此。
時侍郎是何等精明之人,一聽他們口中說辭就猜到了什麼,臉色沉得嚇人。
而那邊,幾人說完之後,李嬤嬤就讓他們先行退下了,隨後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眼見自己的孩子走偏了,時夫人自然是不能幹看著,可偏偏這孩子很會狡辯,你要是不抓他個現行他是決計不會承認自己有壞心思的。
於是這兩天,時夫人就『暗暗』封了時意的耳目,不讓狀元郎上門提親的事傳到他的耳中。
時意要是真的老老實實不去打探什麼訊息,自然是不知道時夫人有事瞞著他;他就算不那麼老實,打探到了時夫人有事瞞著他,知曉時夫人有事瞞著他不想他知道,然後就不再打探了,這樣也算他乖巧;再退一步說,時意就算『暗中』打探到來了什麼,只要他沒有什麼動作,也能算他沒生什麼壞心思。
李嬤嬤:「可偏偏三哥兒知道夫人有事瞞著他後,還『暗中』打聽了狀元郎上門提親的事,今日還在狀元郎和大哥兒相見之時刻意立在轉角處,等到大哥兒他們兩個靠近之時才吟詩,隨後更是向狀元郎討教詩句………」
李嬤嬤把話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往後退了兩步,重新立在了時夫人身邊。
她沒有下什麼結論,可聽到她這麼說的人有哪個不清楚時意想做什麼?
他就是想勾引狀元郎,想壞了大哥兒的婚事!
時侍郎是不想相信自己的孩子竟然是如此之人,可時意是嫡君,是時夫人的親生骨肉,平日裡時夫人素來疼愛他,沒有冤枉他的理由。
時侍郎就是不想信也不得不信。
他目光沉沉看著時意:「你竟敢如此!」
時戚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合著時意剛才嘰嘰歪歪一大堆是在勾引林知微?
他怒氣沖沖的走到時意旁邊,一推時意肩膀:「你敢勾引我看上的人?!」
時意早在李嬤嬤說話的時候就低頭飛快的想著應對的方法。
昨天差人打探訊息之後,他先是憤怒,他這輩子的娘明明上說了相信他,卻暗地裡讓府上之人瞞著他狀元郎請媒人過來的事,說到底還是懷疑他,覺得對時戚心懷不軌!!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