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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微:「神諭上可沒說誰是將星。」
只是說了,將星出世。
於是六年前,但凡十三歲的男丁,都進了戰場,就連宮中的皇子們都不例外。
他家說是武將之家,可實際上他父親祖父也就是個六七品的小武官,在這種情景之下,給不了他什麼助力,他就如同其他人一般,從小兵當起。
然後他很快嶄露頭角,升官加職,當然,身上的傷,也越來越多。
「這些有的是殺敵的時候受的傷,有的是在戰場上救人的時候受的傷。」
「這是傷,也是一條條人命。」
林知微說著點了點肩膀上那一條幾乎貫穿胸膛的傷:「這是我十三歲才入營的時候傷的,當時北蠻士兵圍了住了一個跟我同齡計程車兵,我要是不去救他,他就死了,他父親早逝,家中有一個寡母和一姐一妹,他是家中的頂樑柱,他活著,他母親姐妹心中有依靠,他的餉銀還能顧住她們開銷,若是他死了,他母親姐妹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我這道傷,可以說是救了他們一家四口。」
他說完又點了點胸口的那塊巴掌大的疤痕,說道:「這是我十四歲受的傷,當時北蠻士兵圍了住了一個跟我同齡計程車兵,我要是不去救他,他就死了,他父親早逝………他是家中的頂樑柱,他活著,他母親姐妹心中有依靠………他母親姐妹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我這道傷,可以說是救了他們一家四口。」
時戚:???
時戚的表情慢慢慢慢慢慢的由心疼變成疑惑。
林知微的手又點了點腰腹的一道橫疤,道:「這是我十五歲受的傷,當時北蠻士兵圍了住了一個跟我同齡計程車兵………他父親早逝………他是家中的頂樑柱,他活著,他母親姐妹心中有依靠………他母親姐妹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我這道傷,可以說是救了他們一家四口。」
時戚:………
他看著林知微看著林知微。
林知微跟他對視了兩息,又指了下其他的一道疤痕,道:「這是我十六歲受的傷……」
時戚一點心疼都沒有了,他惡狠狠的撲了上去:「林!知!微!!」
………
林知微正經起來的時候很靠譜,不正經的時候嘴裡說出的全是扯淡的話。
一開始時戚被他忽悠的有些茫然,後來他進化了,時不時可以反擊了。
就像此刻,他和林知微正駕著馬車前行,突然,林知微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
時戚瞬間警惕了起來。
林知微轉頭,捂嘴,兩聲咳嗽之後,他轉回頭看時戚,低頭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手,又看時戚。
時戚看了看他沾滿血跡的嘴角,和他手上的血,努力驚慌不已:「你這是怎麼了?」
林知微四十五度仰天,帶著些許憂傷:「昨天你睡得熟,可能不知道,夜裡來了一個採花賊想劫我的色,我武功雖然高強,可他手段卻陰損……」
時戚聽到這努力做出不可置信加氣憤加心疼的表情:「你被他得手了?所以此刻才氣極吐血?」
林知微搖頭:「只是被他傷著了。」
他嘆氣:「傷了心肺,恐怕命不久矣,只能活個年了。」
林知微這話一出,時戚不接茬了。
他現在已經進化了,聽林知微這般作態也不再是茫然疑惑狀態,可他到底道行比較淺,不知道怎麼接林知微這話,於是隻能憋著看林知微繼續演。
林知微先漱了漱口,又慢慢的給自己擦了擦手上和嘴角的血跡,看向時戚的眼神深情滿滿:「不過壽命不長也不要緊,我得了一門功法,等我死後,我可以修魂體。」
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你放心,我變成鬼也會陪在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