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狗咬狗,一嘴毛(第2/2 頁)
不好過,那大家都別過了。
李承平若是瞭解宋江此時的心態,一定會說,兄弟你這個反社會buff疊滿了,可你想幹啥,我都無所吊謂,可你扯上我姐和我兄弟就是你的錯了。
見胡知縣對黃立擅闖衙門做出定論,李曦瞬間就愣神了,回過神來。
從入獄到現在,她第一次哭出聲來,“大人,我認罪,此事不關這個人的事,我與他毫不相識。”
沒確認罪行前,被審案犯是不需要跪拜的,李曦卻雙腿無力,流著淚跪下。
胡知縣嘆了口氣,不禁動容。
黃立很是憤恨,他想直起身來告訴李曦不用著急,李承平很快了到。
可得了宋江指示的衙役,使出了渾身解數就是死死摁住他的嘴,讓他發不出聲來。
一旁的錢主薄藉著這個機會,上前求情道:“此女所言,依下官所見應當不假,再者而言,多年寒窗不易,大人何不寬恕此子失禮。”
功名被取消,無疑會讓一個苦讀多年讀書人的信念直接崩塌。
李曦知道這點,錢主薄也想著借胡知縣科舉多年的經歷,來使其收回成命。
擅闖衙門被你叫做失禮?
還有你們舅甥到底怎麼回事,一副狗咬狗的模樣,直到現在胡知縣才算勉強看出一二來,合著你倆不是一條心啊!
那這個人到底該怎麼判,聽你的,亦或是聽你的。
胡知縣眼睛在二人身上轉了又轉,錢主薄不容宋江質疑的站在其身前。
意思很明顯,當然是聽我的,可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一雙怨恨的眼神。
胡知縣同樣無所謂,反正李曦的案子已經能夠拿捏住錢主薄,當即揮揮手讓宋江放開黃立。
宋江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多好的機會,李曦和黃立越慘,錢主薄受到的遷怒就越多。
“俗話說得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咆哮公堂是事實,我當奏請提學,發配你去西南三載。”
錢主薄還是不滿意,他不想黃立被折騰,不然所有罪過都會被李承平怨到他身上。
西南眼下還是一處蠻荒之地,當地都是些蠻夷,這是關中和中原百姓對西南的看法。
那裡多是土司,少數民族開發有限,漢民有限,崇山峻嶺罕有人煙。
加之路途遙遠,黃立去個三年一旦水土不服,怕是人都沒了。
當然,黃立過去也不是做苦役,而是去教書,對,就是教書。
正是因為西南漢民稀少,對華夏的認同感不強,才需要內地的讀書人過去用儒學給他們洗腦,反正李承平的這麼認為的,明朝是大規模派官吏去西南的朝代之一。
歷朝歷代盡皆有之,目的就是實實在在的將西南地區,重點是西南夷真正納入王朝統治之下。
半聖,王守仁(王陽明)就曾去過西南,不過他本就西南人士,龍場悟道就是發生在此時,他對當地的兒童進行教育,教授他們把儒學經典和文化知識。
他還親自編寫了《教條示龍場諸生》和《訓蒙大意示教讀劉伯頌等》兩篇文章,詳細闡述了自己的教育理念和方法。
胡知縣瞪了錢主薄一下,意思好像是在說這也不滿意,那也不滿意,要不這知縣你來做。
這番眼神攻擊,讓錢主薄悻悻的不敢再言語。
彷彿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受苦的人已經定下。
不論是不擇手段想要報復的宋江,還是想要藉此拿捏以錢主薄為首縉紳們的胡知縣,亦或是不甚滿意結果的錢主薄,這三人好像都迎來了還算不錯的結果。
直到,於師爺的狂奔進場。
還有外面衙役的大呼,“知縣大人,外面有今科陝西鄉試舉人柳安柳老爺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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