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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配發的這種床都是單人的,像陸以航這種身材的人,其實睡著都格外不舒服,床不夠長,腳都是懸空的。他們兩個人絕對沒有辦法一起睡在上面。
陸以航拉著喬安到另一個病床上,示意喬安睡這個床。
按照規定他們是不能睡這兒的,但是陸先生也沒管那麼多,他不想喬安一晚上都睡不安生。
&ldo;還是我誰那個床吧,我矮一點。&rdo;喬安有些為難。
&ldo;你睡這裡。&rdo;陸以航還是那個不容置疑的陸以航,把喬安按坐在床,就轉身靠在了行軍床上。蓋好被子後,看到喬安還是保持剛才那個姿勢沒動,有些無奈道,&ldo;喬安,躺下,睡覺。&rdo;
喬安很想強硬的站起來和陸以航交換位置,但是實在是做不到,最後只好悻悻躺好。
如此疲憊的一天,喬安沒一會就睡著了。
陸以航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個床冷而硬,還沒有自家親親老婆當抱枕。
半小時後,某人乘著夜色悄悄站了起來。對面的病床看起來很暖,又很軟,陸老闆表示自己是怕感冒才過來的,今天下午都咳嗽了!
陸以航站在床邊,月色透過窗簾間的縫隙落在喬安的手背,細長的指尖劃破了這道皎潔的光芒。喬安的睡姿很安詳,用這個詞語來形容一個活人實在是很不好,但是喬安的動作,卻難以讓人想出其他形容詞。
喬安雙手交叉,安穩的放在胸口,嘴角微微翹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美夢,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放鬆下來,卸下滿身防備。
睡著了的喬安和平時的他很不一樣,當喬安睜開眼睛的時候,裡面永遠存在一絲戒備,藏的很深,但是陸以航看的出來。
陸以航不知道他在緊張什麼,或者說害怕什麼,但是他一直相信自己能消融那絲戒備。
喬安的嘴唇顏色很淡,但是一點都不幹,因呼吸而微微張合的雙唇,像是在無聲的邀請對方往內探索。
陸以航輕輕側坐在喬安身邊,手懸在在頭頂的傷口上,隔空撫摸著。喬安一字未提這些傷痕是否疼痛難忍,陸以航也沒問,他能想像有多疼,也恨不得傷口可以轉移到自己身上,但是很多事情對人們來說,都是無能為力的。
他甚至不敢去觸碰,生怕自己的動作太重,驚醒熟睡中的喬安。
陸以航俯下身,靠近喬安的嘴唇,動作緩慢而堅定。
他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就像這是一件每天都會完成,最稀疏平常的事。但是他胡亂跳動的心臟,和難以察覺的顫抖,卻提醒著他自己,這一切是多麼的來之不易。
這是一個並未觸碰到對方的吻,陸以航在距離喬安嘴唇最近的地方停了下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喬安嘴上帶著的絲絲熱氣。
那麼近的距離,陸以航的鼻息間,滿滿的都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的味道,就好像只要自己張口,就能把對方吞進身體裡,和自己合二為一。
被注視的感覺,隨著陸以航保持這個動作的時間而增強。很詭異,陸以航有些遲疑的抬起頭,轉身向後看去。
亮閃閃的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喬爸爸輕輕咳了一下,兩個被抓包的男人,同時尷尬而不失禮貌的一笑。
喬爸爸作出一副很欣慰的表情,讚許的點了點頭,陸以航頭皮發麻的接受了這份讚許,並對對方的關心表示了高度謝意。
&ldo;你繼續!&rdo;喬爸爸嘴唇張合,無聲的說出這三個字,然後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偷看。
陸以航很是無奈,他是怎麼也繼續不下去了,只好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喬安。
兩分鐘後,被注視的感覺再次回到他身上,陸以航沉吟兩秒,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