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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離道：&ldo;不知。&rdo;

&ldo;瞎扯淡，不知道你把我們叫上山來？&rdo;

雲雀在凡間這幾日，別的沒學，亂七八糟的詞倒知會了許多。

黍離眉毛都沒皺一下，&ldo;我沒叫你們上山。&rdo;

此言一出，雲雀連帶著花如命都愣住了。

雲雀小臉一繃，若說剛才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現在臉上露出的是與外表不符的沉穩。

&ldo;你當真？我和小花在山下收到傳信讓我們上山，語氣可像足了你。若不是你又會是誰？&rdo;

黍離沒應答，但從他臉上便能看出這事明擺著不是他做的。

瑤姬在旁忽然道：&ldo;也許是有人冒充黍離引你們上山，你們近來可曾招惹過是非？&rdo;

雲雀道：&ldo;我一個小孩，哪懂這些是是非非？我倒是聽說凡界多的是拐賣稚童的勾當，不會是想拐賣我吧。&rdo;

她說歸說，其他幾個都沒把她的話當回事。

瑤姬即便不知雲雀的真實身份，也不會再當她是仙童，哪家的仙童有那麼多難解的故事，自從昨夜雲雀抱著敵意盯了她一整夜，瑤姬便心中有數了。

花如命經瑤姬一說，心裡一沉，若說是非，只能是異族那一樁事，但異族會來打擊報復？

不可能罷，她和雲雀中的不是上古兇獸的&l;氣&r;嗎？

但誰也解釋不清，什麼兇獸的&l;氣&r;會引人入噩夢。

雲雀語氣咄咄：&ldo;你們上山來究竟查到了什麼？趁著我睡著了到這麼一座詭異的山來，別跟我說山上有染蟲的軌跡，這山一看就和染蟲沾不上邊。&rdo;

瑤姬元君望了眼黍離：&ldo;這山上確實沒有染蟲留下的痕跡，我見紫陽真人給我的染蟲動靜頗大，才和黍離一同上山調查。沒想到令你們身陷險境，連累了仙官受了傷，我心實在不安。&rdo;

見瑤姬眼神黯淡的瞟了她一眼，花如命一噎，反倒良心惴惴，忙否認道：&ldo;不不不，怎麼能說是元君連累了呢，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怪不得元君。&rdo;

雲雀扭過頭來看她的臉，洩氣不語。

花如命連臉都不敢摸，不過是想弱化她受傷的事實，好讓雲雀沒那麼內疚，瑤姬一說起還是扎雲雀心窩裡了。花如命偷偷看了雲雀一眼，怕說多錯多，腦子裡想到的是夢裡那個背影孤獨的血人。

&ldo;那與你何干。&rdo;雲雀碎碎念道，看得出來她還堵著氣。&ldo;我的事從來不用他人橫插一腳。&rdo;

夕陽餘暉投下，這地站了三位神仙一神獸，也驅不去滿山的邪氣。這種情況極少見，除非這山已經和上古兇獸合二為一，他們踩的地是兇獸身體的一部分。但這種情況更為少見，簡直能說是世間少有。黍離心道，儘管少有卻不能全盤否定，前有花如命和雲雀意志不穩，後有雲雀與瑤姬不合。

黍離淡聲道，&ldo;下山。&rdo;

瑤姬笑道，&ldo;好。&rdo;

雲雀悶聲不響，趴在花如命背上。

花如命任她將臉埋住，背著她下山。其實雲雀不重，她每回纏在花如命背上都施了個小術，花如命感覺背了片羽毛，而不是半人高的娃娃。

雲雀果然還在意那個夢吧。花如命心想，不管誰做了那種夢，都不可能不在意。

她回過神，雲雀在戳她的臉，歉意道，&ldo;小花，還疼嗎？&rdo;

她的臉結了道疤痕，被仙器打出的傷口用凡間的金瘡藥可治不好，沒有仙藥的話恐怕這萬萬年都要帶著這道疤過活了。不過花如命才不擔心，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