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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江站在門口等著，目光掃進去只注意到傅璟三身側捏緊的拳頭。

他真的很愛他姐姐，不僅僅是從他嘴裡能輕而易舉地說出來，更是方方面面都在無意識中展現。那是一種霍雲江全然無法理解的情感。

&ldo;……考慮是肺結核，先住院觀察幾天，做一個更詳細的檢查好吧。&rdo;醫生最後如此說道。

姐弟聽見這句話時的反應截然相反，傅璟三想也沒想地點頭：&ldo;那就住院&rdo;

可傅璟一卻面露難色地說：&ldo;……能不能不住院，我明天再過來檢查也可以……&rdo;

還沒等醫生開口，傅璟三皺著眉有些兇巴巴道：&ldo;不行，醫生說住院那就住院!&rdo;

這時候站在門口的霍雲江忽然說：&ldo;確實應該住院，肺結核會傳染……你也應該注意一下。&rdo;

當著姐姐的面，傅璟三隻瞪了他一眼，並沒當場發作。

等他把傅璟一安置好，去下面繳費大廳繳費的時候，才沖霍雲江發難：&ldo;你說那話什麼意思?怕我也得了肺癆然後傳染給你嗎?怕你還跟著來幹什麼?你現在就可以趕緊滾了。&rdo;

&ldo;我只是實話實說，你在氣什麼?&rdo;

&ldo;……你說話不氣人嗎?&rdo;

&ldo;我覺得還好，&rdo;霍雲江說，&ldo;是你很焦慮，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很焦慮。&rdo;

&ldo;……我沒有。&rdo;他們站在繳費視窗前吵了幾句，說是吵，實際上只有傅璟三在無能狂怒而已。霍雲江依舊那副令人來氣的淡漠樣，不知為什麼也沒離開。裡面的醫護人員遞出收據單，傅璟三抓過來插進病曆本里，又說：&ldo;我只是有點煩躁……你回去吧，剩下的事我可以搞定。&rdo;

&ldo;不用回去替你姐姐拿換洗衣服?&rdo;

&ldo;……我自己打車。&rdo;

&ldo;你明明知道我可以送你。&rdo;

他們一邊說，一邊往住院部的大樓走。

晚風吹過，除了寒意之外，還有身邊霍雲江身上的味道。他沒有緣由地情緒緩和了些，聲音也跟著放輕了說：&ldo;我不想欠你的……&rdo;

&ldo;你沒必要和我劃這麼清楚……&rdo;霍雲江低聲道，&ldo;要說欠，你已經欠了我不少了。&rdo;

&ldo;我欠你什麼了?&rdo;

&ldo;那次害我罰站，這次我送你來醫院，&rdo;他說，&ldo;那地方很不好打車吧?……真要算那麼清楚，你會很難。&rdo;

&ldo;是我算得清楚嗎?分明是你，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記!換成別人根本不會在意這種小事。&rdo;

他的回答正中霍雲江的下懷：&ldo;對，但你會在意，因為你不想欠我的。&rdo;

&ldo;……我懶得跟你爭，&rdo;傅璟三說，&ldo;你趕緊回去吧，剩下的不用你幫忙了。&rdo;

&ldo;錢夠嗎?&rdo;

&ldo;夠!用不著你借!&rdo;

霍雲江笑笑，拿手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