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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三望著天花板，說：&ldo;我沒有經驗，我不知道怎麼搞……但我說到做到，不會反抗的，你要來就來吧。&rdo;

&ldo;……我沒想和你做。&rdo;霍雲江說，&ldo;或者你想……?&rdo;

&ldo;…………&rdo;

尷尬了幾秒後，他聽見霍雲江深深吸氣的聲音，像在嗅他的味道。

傅璟三腦子裡立刻冒出一句，&ldo;要聞也該是我聞你&rdo;‐‐每次只要和霍雲江靠得很近，他都能聞到那股長青木的味道，現在也不例外。老實說很好聞，很讓人安穩。

&ldo;璟三，我覺得我很喜歡你。&rdo;霍雲江突兀地冒出這句話來，他們離得太近，低啞的聲音好像能直達心臟，&ldo;……為什麼呢?&rdo;

&ldo;……你問我，我問誰?有病……&rdo;

&ldo;你喜歡上我了嗎。&rdo;霍雲江說，&ldo;我想知道，你會為了我不開心嗎，就像你擔心你姐姐那樣。&rdo;

&ldo;……我說了我不可能喜歡上你，我喜歡女的。&rdo;

而霍雲江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ldo;我母親今晚哭了，我因為不想看她哭，所以出來找你了。&rdo;

&ldo;……&rdo;

&ldo;但我完全不想安慰她，也不覺得心疼。&rdo;

&ldo;……&rdo;

&ldo;我只是覺得很麻煩，然後很想見你。&rdo;

&ldo;霍雲江。&rdo;

&ldo;嗯?&rdo;

&ldo;你是不是……&rdo;傅璟三輕聲說著，轉過頭看向他，&ldo;沒有共情能力?&rdo;

這一轉頭，對上的便是霍雲江漆黑的眼眸。他們在狹窄的單人床上實在擁擠，他能感受到對方溫熱而沉緩的呼吸，也能感覺到對方此刻的茫然。

&ldo;……你這是障礙吧，你問我那些問題我就覺得很神經病，什麼叫&l;我為什麼那麼擔心我姐&r;，我看見她生病我都快急瘋了;看見她難受，我就會跟著難受啊。&rdo;他明明口吻很煩躁，卻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而放輕了聲音，&ldo;……哎算了，我也搞不懂那麼多，就是……你現在不開心，不是為了你媽麼?&rdo;

&ldo;只是覺得煩而已，&rdo;霍雲江說，&ldo;看見你之後就好很多了。&rdo;

&ldo;……別說這種話，怪噁心的。&rdo;

&ldo;我想要你喜歡我。&rdo;霍雲江幾乎沒有出聲，只用氣聲像說悄悄話，&ldo;……我也說不清楚，我很羨慕你姐姐，我想要你像愛她那樣喜歡我。&rdo;

&ldo;…………&rdo;

他明白了，霍雲江就是個小孩。

看見別的小孩得到糖果，就會嫉妒、會想辦法得到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