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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ldo;上課時間還在廁所裡聊天啊，要打掃了哎，別聊了快點出去!&rdo;

傅璟三剛要開口和霍雲江說清楚，隔間脆弱的門板被保潔阿姨重重的yq5言≈≈≈情中文≈≈≈≈網拍響，夾雜著方言的罵聲也跟著闖進來，讓他們倆都停了嘴。

隔間的門被拍得抖動，有細碎的灰塵掉下來，原本已經剝落出缺口的木色漆又掉下來許多，露出裡面碎木料隨意拼接的難看模樣。這彷彿是他和霍雲江關係的縮影，隨時要被襲來的意外擊潰，被迫將醜陋與不堪暴露在眾目睽睽下。

他們誰也沒回答，兩人的呼吸聲沉悶地交錯。

&ldo;出來出來，出來!&rdo;保潔阿姨又催了兩聲，再狠狠拍了幾下門。

霍雲江率先錯開目光，開啟門走了出去。

保潔阿姨顯然以為他們是那種校霸小混混，躲在裡面抽菸，一見門開就往地面打量，像在找菸頭。傅璟三緊抿著嘴，跟在霍雲江身後走出去。

因為照片，傅璟三沒敢快步跟上，只和霍雲江像不認識的同學般一前一後地往教室走。

他們剛到走廊上，就看見班主任王老師和教導主任都站在他們班教室門口。教導主任的手背在身後，還拿著那張從佈告欄上撕下來的照片。

傅璟三的心往下猛地一沉，接著王老師便像裝了雷達似的往他們倆看過去：&ldo;……霍雲江!後面那個是傅璟三嗎!你們倆個!跟我來辦公室!&rdo;

‐‐顯然，上天不會因為他的惶惶不安而給他時間做足心理建設;他們是孤軍，被暗處的敵人殺得措手不及。

&ldo;叮鈴鈴‐‐&rdo;

辦公室裡只有兩個老師早上沒課，王老師和教導主任領著他們倆進來，再把辦公室門帶上。

教導主任是個年過五十的老男人，頭髮已經禿得差不多，剩餘的三三兩兩也摻著白，一看就像&ldo;為學生操碎了心&rdo;。他有些中年肥胖，手背在身後更顯大腹便便。

傅璟三和霍雲江並排站在辦公室的中心，教導主任在他們面前來回走了兩圈，才突兀地把照片往桌上一甩。

&ldo;這照片是你們兩個是吧?&rdo;他怒氣沖沖道，&ldo;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學生不應該早戀!更不能和同性搞這些!!真是惡……霍雲江是吧，我記得你，今年我們學校唯一的保送名額就給了你，你怎麼不知道珍惜!&rdo;

他傳統又頑固，王老師是知道的;但王老師約莫收過霍家的錢，出來打圓場說：&ldo;主任，這照片也有可能是偽造的，現在不是那個什麼，&l;ps&r;技術什麼的，可以亂拼接照片的……還是要問問學生是怎麼個情況，對吧?&rdo;

&ldo;那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們倆，你們是不是……&rdo;教導主任說話都卡殼，彷彿把&ldo;同性戀&rdo;三個字說出來都算玷汙他的嘴。

傅璟三手心被汗完全浸濕，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正常的呼吸。

他咬著後槽牙，拼命想讓自己冷靜一點;可太陽穴突突地跳，在他腦子裡帶起濛濛的迴音。

就在這時，霍雲江淡淡地說：&ldo;是我。&rdo;

傅璟三頭快埋到胸口，但他不必抬眼都能感受到霍雲江的餘光落在他身上。那是種期待，帶著年少時的無知無畏，霍雲江想要他承認他們相愛。

他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也許這件事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