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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為敬侯。以漢代的諡稱而言,如“忠、孝”為最高諡,“敬貞肅穆”為稱讚美德的為第二階。
荀彧為曹操勞苦功高了一輩子,在文臣中當得上最高諡,然而最後人死了,都還在這上頭被卡。(①)
想起郭嘉死時曹操的痛哭,再看荀彧鞠躬盡瘁,最後的結局卻不免讓人寒心。 荀彧喪事還沒完,都城裡人的心思卻都活絡了。荀彧死了,他留下的政治遺產還在——荀彧空出來的位子,該要便宜了誰。
按說荀彧之死對曹丕黨的影響很大,丕黨的根基是汝潁集團,荀彧的女婿陳群這貨就是個死忠二爺黨。
生前荀彧對曹丕多有照顧,當時作為曹操副手的荀彧對立嗣影響不容小覷。然而他死了,換上的新任卻不一定會對他買賬。
到十一月,曹操以華歆為尚書令,進侍中。(②)
原本曹操打發了荀彧,又有人聯絡上曹操正抬舉著曹植,隱約便讓人嗅上了改立的徵兆。
然而去了個溫和的曹丕支援人,新任的尚書令華歆,在政治傾向上卻是個比荀彧狂熱明確得多的二爺黨,一時又讓所有人摸不清老曹的心。
這年年底死的人還不少,荀府才做完喪事,眾人身上喪服還未收,阮家阮瑀也病死了。
阮瑀這年已經四十七,在這個時代死也算達到了平均壽命,畢竟不如荀令君那樣德高望重,官職不顯,更是因技、因吹捧曹操而進的職,而非以才,除了昔日來往的幾家外,弔唁的人自然不多。
阮瑀身後留下孀妻弱子,阮瑀的未亡人哭得順不上氣來,最小的阮籍才兩歲,粉嫩的小臉還是一臉無知大人們為什麼哭,被靈堂陰暗的氣氛一衝撞,嚇得大哭。
“快把孩子抱出去,就算是親父的喪他露過臉就行了,”對著人家遺孀,春華也不好說小孩會被靈堂的髒東西衝撞,“老話裡說的,小孩子總要要避諱些。”
賈母還怕賈寶玉被靈堂衝了掉魂呢。
看了人家這樣可憐,她是連想到這個小孩是未來“青眼白眼”的阮籍都不想吐槽了,才兩歲就沒了父親,再扒人家太不厚道了。
又不由想起阮瑀生前最著名的作品《駕出北郭門行 》,說的就是寡婦孤兒的(孤:死了父親)。“親母舍我歿。後母憎孤兒。飢寒無衣食。舉動鞭捶施。”,當時多少多少人為了這兩句聲淚俱下,大概寫此詩的阮瑀自己都沒想到,最後這兩句竟成了他家妻兒的寫照。
回了家心情還是難以平復,阮家淡淡憂傷,讓人聞之同情。
然而曹丕也同情,去過阮瑀家他同情地寫了首《寡婦賦》。
春華覺得自己要是阮瑀他遺孀,都快要氣哭了。
丕少啊丕少,你的封建文人浪漫文藝風怎麼就又犯了呢?
“實在是過分,”春華不免要和她家老公唸叨,“他要真可憐人家,上半年在鄴城也不該這麼‘戲弄’人。”
上半年曹丕在鄴城做的荒唐事他可以瀟灑地忘了,吃了虧的夫人們可沒忘呢。
“好不容易侍中的位子上沒換旁人填補,他就又這麼‘引人注意’了。”
曹丕的確太引人注意了。
司馬懿也是無奈透頂,“想想好的,丞相這會兒不在都。”
“就是不在,比在的時候做下的還壞。”
他老婆說的不是不在理,可是他明白不等於說他會放任女眷這兒慌了神,“你總是想得太多,就算有事也有華公在。”
一說到華歆,司馬懿覺得自己更憂鬱了。
這位繼任荀彧的新領導實在太會來事,曹丕不是個安靜的主兒,他更是個狂熱派,不但沒勸阻,更是火上澆油,為虎作倀來的。
曹丕這樣行徑,不說做父親的曹操看不過去要打壓,就算內部也有不少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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