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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疑惑地問:「娘娘,奴才看這些沙兵都一模一樣,您能看得出哪些是陛下的兵,哪些是楚王爺的兵嗎?」
洛白驕傲道:「雖然一模一樣,可是也很好區分,因為勝利的那些沙兵肯定就是陛下的。」
雙喜恍然,並對洛白這話深以為然,便更加賣力的高聲附和,不吝言辭地加以讚頌。
沙兵們形成各種陣法,在楚予昭和楚琫的率領下衝鋒拼殺,不斷有沙兵被刺中,再砰一聲化成消散的黃沙。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洛白的嗓子都喊啞了,戰鼓聲終於停止,漫天黃沙落下,視野漸漸明晰起來。
他看見對方城牆下,楚予昭持刀而立,身後站著數量不多的沙兵。但對面的楚琫則只剩下他自己,還被兩名沙兵反扭著胳膊按在地上,頭髮散亂披著,看上去甚是狼狽。
雙喜跳起來歡呼:「陛下勝了,陛下果然勝了。」
「我就知道他會勝的。」洛白伸手撣了撣肩上的沙粒,口氣驕傲,眼睛閃著光,「走吧,我們下去找他。」
「走走走。」雙喜應聲。
對方城牆下,楚予昭居高臨下看著楚琫:「你輸了。」
楚琫被沙兵反扭著胳膊按在沙地上,他倏地抬起頭,陰狠的視線盯著楚予昭,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楚予昭冷冷道:「剛才你我二人定下的規矩,輸者永遠放棄皇位。」
「輸者永遠放棄皇位……」楚琫突然笑了,露出兩顆雪白的犬齒,「楚予昭,你也做了那麼久的皇帝,為什麼還是這樣天真?」
楚予昭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只目光平靜地看著他。
楚琫又道:「其實我說錯了,你並不天真,你我都清楚,不管誰輸誰贏,都不會將那話當回事。」
楚予昭不置可否地道:「也許吧。」
楚琫嗤笑:「你口口聲聲不在乎皇位,其實將這位置看得不比我輕。」
「不,你錯了,我的確不看重皇位。」楚予昭語氣淡淡地反駁:「我只是不會將大胤交到你這樣的人手裡。」
「我這樣的人怎麼了?要論帝王之術,治國之道,我不比你差。」楚琫發出一聲怒吼。
楚予昭也厲聲道:「你為了皇位,不惜讓所愛之人替你頂罪,使韻姐為你喪命。不惜和外敵勾結,將大胤疆土拱手讓人,任由達格爾屠殺我大胤子民。楚琫,你不配做大胤皇帝,哪怕是我身後這名御茶坊的小內侍,他也比你更適合做大胤的皇帝。」
跟在洛白身後剛跑到的雙喜:「……」
楚琫猛地掙開身後的兩名沙兵,慢慢站起身,道:「是嗎?那就拭目以待,看我們誰能活著,誰能從這幅畫裡平安離開。」
洛白剛剛站穩,就見楚琫突然露出詭異的神情,兩隻手上下交疊,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
大風突然捲起,地心深處發出隆隆巨響,漫無邊際的黃沙消失,顯出深黑的岩石地面。接著整個大地開始震顫,岩石上出現無數裂縫,隨著咔嚓聲響,那些裂縫開始擴大,像是遍佈的蜘蛛網,露出底下翻騰的紅色巖漿。
洛白正好踩在一條裂縫的兩邊,在裂縫擴大時,他驚叫一聲,身體跟著搖晃。楚予昭猛然上前,將他拖進懷中,向後退了幾步。
楚琫的長髮在風中飄飛,一張臉白得不似活人,卻瘋狂地大笑著:「我是真頂宗第七代弟子,你們以為區區一個畫中世界就能困住我?楚予昭,今日是你送上門來,那就等著受死吧。」
轟隆一聲響後,腳下地面開始陷落,翻滾的巖漿徐徐上升,洛白抓著楚予昭衣袍,驚慌地左右看,嘴裡迭聲問:「哥哥,這是假的吧?就和我們上次在雲霽秋韻圖裡看的那樣,是假的吧?」
話音剛落,灼人的熱浪便撲面而來,洛白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