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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幾秒,最終麻利關門,再把時炎整個人往家裡騰。
我們明明早在兩天前約好去拿證,我明明那麼期待,可最終,我和他居然接二連三的喝醉,我醉,是因為被他放鴿子,他呢,他為什麼?
把他整個身體放到沙發上後,我其實有些委屈,也有點火氣,但終究抵擋不住那些源源不斷的心疼。
疾步朝他的臥室奔去,我隨手抱了一床棉被出來給他蓋上,又跑去浴室弄來半桶熱水和毛巾,細緻地給他擦拭,再給他細細掖好了被子。
喝多了的時炎,他在沉睡中鼻鼾聲忽高忽低,而蜷縮著身體坐在沙發末端的我,在沉沉的黑暗中不知道睜著眼睛多久,才進入淺眠狀態。
卻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我夢到時炎和房冰燦雙雙走進了教堂,我急急上前想拉開他們,可眼前一花,我看到時炎將我推出了好遠,我重重地摔倒在地,而一身婚紗的房冰燦眼睛裡全是得意。
她說:&ldo;時炎,我是你們家指定的兒媳婦人選,我們彼此青梅竹馬,我潔身自好等了你這許多個年頭,你是否真的要為這麼一個賤人,就跟我分道揚鑣?&rdo;
循著房冰燦這話,時炎朝我這邊走過來,我望著他一言不發,最終他的臉上露出了讓我陌生的厭惡,他說:&ldo;滾,給我滾得遠遠的,永遠別再讓我看到你!&rdo;
我感覺我身處時光的隧道,不斷的下沉,不斷的沉淪,最終,陷入到無邊的黑暗。
整個人從噩夢中我全身都被汗水濕透。
尖叫一聲,我猛地彈坐起來,茫然地睜開眼睛,眼前只有微弱的燈光。
剛才那個夢境無比清晰地再一次在腦海裡面重現,我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哪一天如果房冰燦真的對我宣戰,她想趕我離開,取而代之,那我,時炎又會怎麼選擇。
這個可怕的念頭帶給我的副作用就是,我再也無法入眠。
我再也沒法忽視房冰燦的存在。
時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他的腦袋裡面還有宿醉的影子,他掀開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的時候,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我站在廚房的櫥窗邊上,握著勺子機械地翻轉著鍋裡的白粥。
大概是注意到有人在看我,才慢騰騰地把臉轉過來,看到他的那一剎那,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表情,他已經將所有的被子全數掀開,急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手臂很快輕車熟路地環住我的腰,將我整個人納入身體裡,他可能酒勁沒有徹底散去,他太用力,我被撞了一下,我被自己的骨頭硌得有些生痛。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個下意識,肆意地用力,飛快地從他的懷裡面掙脫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頭埋下去,總之在埋下頭之後,我小聲一句:&ldo;你弄痛我了。&rdo;
時炎的手,突兀覆在我的額頭上,他的嗓子有些嘶啞:&ldo;我還以為你走了。&rdo;
我急急後退一步,躲開時炎的手,我一個轉身過來面對著還在翻滾著的白粥,沒有應他的話茬,我說:&ldo;你去洗漱一下,粥快好了。&rdo;
說完,我上前幾步,熄了火。
背對著時炎,我很快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我以為他是真的聽話去刷牙洗臉了,可是他已經從身後抱住了我的腰。
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時炎在我的脖子上習慣性地蹭幾下,他說:&ldo;甄艾,你是不是生我氣了?&rdo;
那些原本被我壓制下去的委屈,不知道為什麼,循著時炎這句話再一次冒頭,我勉強撐住,聲音不自覺的有些乾澀,說:&ldo;是有點。&rdo;
時炎將他的身體靠過來與我再貼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