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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又快又急,儘管聲音虛弱,彷彿下一刻就緩不過氣來,可他沒有片刻停頓,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再之後我就離開了,回去的路上我去如廁,就發現那趙姑娘橫屍在離我只有幾步的地方,瓜田李下,我擔心被人誤會,當時就急匆匆離開了。”
“你送趙姑娘銀子的時候,身邊可有隨從?”若有人目睹,至少能證明溫昭明與趙姑娘並沒有過多接觸。
“沒有。”溫昭明臉上露出格外苦澀的笑容,“也是合該我倒黴,當時我四處亂逛,也只帶了幾個小廝,都被我甩在了後頭。後來我去如廁,特地尋了處草木茂密的地方,身邊也沒有帶人。”
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證明溫昭明所言的真實性。
溫瑾言眉頭微皺。
這件事,太蹊蹺了。
如果那趙姑娘當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今日她的父兄族人就不會這樣大哧哧找上門來。
溫家在蘇州是首屈一指的官宦人家,一般人家就算有冤屈,顧忌著自己的家業,也不會這樣冒失。
只有光腳的才不怕穿鞋的,因為沒有什麼可以失去,所以毫不在乎。
所料不差,趙姑娘問人借銀子,應該是一個圈套,只是為了騙取過往路人的錢財罷了。
“二哥,你也許遇到仙人跳了。”溫瑾言抿了抿唇,“你先歇歇氣,等大夫來了,我們再從長計議。”
溫昭明眼中一亮,“這麼說,是趙家故意陷害我?”
“你別高興的太早。”看見他眼中瞬間浮現的希冀,溫瑾言不得不硬著心腸戳破,“畢竟從你遇見趙姑娘,到發現趙姑娘遭遇不測,身邊都沒有見證人,就算到了官府,你也一樣會被懷疑的。”
“可是我在村口和趙姑娘分別以後,福祿就立刻找過來了。在這期間發生了何事,我一概不知。”溫昭明眸光微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一定是有人想嫁禍給我。”
溫瑾言暗暗嘆了口氣。
“父親見了我的香囊,二話不說就命人衝進了院子,用繩子將我綁著,當時我就是想辯解幾句都不能。父親正在氣頭上,我還以為我會死在祠堂。”溫昭明垂下了眼,死死盯著地面,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香囊?
溫瑾言心念一動,“你的香囊是什麼時候落下的?”
“不記得了。”溫昭明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沮喪,聲音也漸漸低落了下去,“父親說,是從趙姑娘身上搜出來的。”
溫瑾言目光微閃,嘴角高高翹了起來。
“小姐,大爺帶著大夫過來了!”一直守在門口聆聽外頭動靜的墨荷冷不丁出聲:“您還是迴避下吧!”
屋子雖然簡陋,可隔壁還有幾間空房。
溫瑾言微微頷首,退到了一旁的小房間,靜靜的聽著屋子裡的動靜。
“這邊請。”溫昭陽領著大夫進來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她彷彿聽見了吸氣聲。
“所幸不曾傷及筋骨,每日三次,將這藥用酒研開,替他敷上,就會好了。切記不可碰水,這淤血的熱毒要散開,也得忌口,待我寫下來,小心提防著也就是了。”是個中氣十足的中年人的聲音。
溫瑾言暗暗鬆了口氣。
自有人送大夫出門去抓藥,屋子裡又靜了下來。
“出來吧。”是溫昭陽的聲音。
溫瑾言從牆後繞出來,微微一笑,“此事多謝大哥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溫昭陽揮了揮手,往下瞥了一眼,“待會要上藥,也有些時候,我們正好出去走動走動。”
正好,溫瑾言正想和他單獨說說話。
只是才出得門去,就見金桔扶著哭哭啼啼的三姨娘朝這邊走來。見到兄妹二人,慌忙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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