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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如救火。
傅家三少現在已經痴呆了。
要是再等幾天,恐怕魂都涼了。
「那怎麼辦?」中年太太急忙問道。
許大師尷尬地笑了笑,理了理身上的布衣嘆了一口氣。
「我家小簡才十八歲啊!」中年太太哭得更難受了。
她是真的難受,和丈夫哭著抱在一起。
傅天澤一進門就聽到他們在哭,如果是平時其它的事,早就不耐煩地讓他們閉嘴。
可現在他們難過的是堂弟的事,傅天澤雖然一向嘴上不說,心裡卻非常看重家人,心情一樣難受。
他鐵青著臉走過來,對許大師點頭致意,就對對面的中年夫妻說道,「我請來一位茅山派的大師。」
他們剛剛還在說茅山派,現在,傅天澤就請了茅山派的天師過來,中年夫妻果然不哭了,急忙去看安甜。
當看到傅天澤高大的背影后走出來的嬌滴滴的小姑娘,中年夫妻臉上的期待凝固了。
「大師?」
「大師救命!」
他們相信傅天澤。
當傅天澤嘴裡說這個看起來軟綿綿更像是個無憂無慮小公主的女孩子是天師,他們就相信。
那位中年太太一下子就撲到了安甜的懷裡。
纖細的小姑娘心裡哼哼唧唧,輕輕鬆鬆地抱住這個一下子撞到自己身上抱著自己嚎啕大哭的太太。
草莓味兒的。
香甜的鮮活血氣的味道環繞著自己,小姑娘在傅天澤詫異的目光裡把這位失控了,急病亂投醫的太太扶到了一邊,垂頭理了理自己的公主裙,緩了緩擠出了面對客戶的僵硬笑容問道,「我可以去看一看三少麼?」
她不認識什麼傅三少,不過既然大家都這麼叫他,那她也這麼叫肯定沒毛病。
倒是傅天澤沉吟了一下,對她說道,「你也可以先了解一下小簡都遇到了什麼。」他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一個已經憔悴愧疚得縮成一團的大男生。
安甜也看那個大男生。
「你身上的邪祟味兒非常重。」她聞了聞這大男生身上的氣息,在他驚恐的目光裡說道,「你應該也是當事人之一?」
「是,是那輛公交車。」
這件事,大概這個男生不是第一次說,因此,當看到安甜專注地聽著,他用力抓住自己的頭髮,眼淚流出來,後悔得無以復加。
「小簡是為了救我,才,才變成現在這樣。」他哭著說道,「他把護身符塞給了我,自己,自己卻被留在了公交車上。」
第4章
在大男生的哭聲裡,安甜就聽到了這麼一個直到最後還很有勇氣的男孩子的故事。
「那天我和小簡一起吃飯回來。」
他們是高三生,終於高考完,也準備離開學校各奔前程,同窗三年當然要最後聚聚,就舉行了一場班級的畢業飯。
年輕人一起吃飯唱歌到了大半夜,時間很晚了,他們才三三兩兩一起離開。
他和傅簡關係最好,看到天色晚了,就想著一起回傅家休息,一起出了飯店就坐在不遠處的路邊等傅家的車子來接。
「車子還沒來,我們就在邊上的一個公交車站等。」
畢竟公交車站有椅子有燈光,他們可以坐在椅子上聊天。
而且,已經午夜了,公交車已經都收工了,他們坐在這裡也妨礙不到誰。
「可快十二點的時候,就從路口開過來了一輛公交車。」這公交車破破爛爛,和現在滿大街運營的很高檔的公交車完全是兩回事,一副隨時要報廢的樣子。
它慢悠悠地停靠在站點的時候,昏黃暗淡的光線從玻璃上透出來,兩個大小夥子還在偷偷開玩笑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