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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隱隱窺到他內心的晦澀,跟他表面輕浮開朗的模樣截然相反。
各種恐怖的負面情緒絮繞在他的身上,淡淡的一層死氣與頑強不息的生命力糾纏在一起,使他變成了一個格外矛盾的個體。
大概是因為我對他身上的氣息感到親切的緣故,那一瞬間,有一個片段驀地閃過腦海。
風起,平靜的海面泛起漣漪,海鷗歌頌著自由,飛向廣闊無垠的天際。
黃昏西下,海邊的男人面對著我,精瘦的手臂上還掛著淌血的傷口,他單手按住被風吹鼓而起的繃帶,笑得很是溫柔,「這樣呀,那也確實沒辦法了。」
柔軟的黑色短髮有些雜亂,他上前幾步,眸海溫漣,動作輕柔又堅定地擦拭著我眼角的淚痕。
「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話,請把我當成你的一日男友吧。」那人輕聲說:「遊樂場與北極星,我都陪你去。」
第15章 合作
那只是個很小的片段,卻讓我恍惚了一瞬。
我回過神,神情複雜地看著太宰治,卻突然被一個穿著咒高獨有的黑色高領衣的胸膛擋住視線。
五條悟硬生生地插進來,打斷了我和太宰治「深情款款」的對視,他低頭扣住我的手腕,轉而對穿著沙色風衣的男人笑得一臉燦爛。
「哎呀,不好意思太宰先生,我和我女朋友還有要事,你要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哦,我會再來找你的。」
他著重強調了女朋友那三個字。
「是嗎,原來你就是那個關鍵時刻找不到人影,惹哭小葉子的不負責任的男朋友啊,幸會幸會。」
太宰治挑起眉,也露出了同款笑容,他身上柔弱的感覺在此刻蕩然無存,面對壓迫力強勢的五條悟也絲毫不處於弱勢。
「惹哭?」
五條悟愣了一下,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努力裝聾作啞的我。
太宰治也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明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卻還堅持不懈地繼續猛戳對方的傷疤。
「是啊,惹女朋友哭算什麼男人。」太宰治說:「小葉子,你還不和他分手嗎?這種男人留著幹什麼,還沒我會哄你開心,對不對?」
我也沒和他在一起過呀。
或許人類時期有過,但我又不記得了。
對我來說,不記得不就代表著不存在嘛。
我很想這麼回他一句,但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不適合我插到對話中。
五條悟深吸了一口氣,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他極力保持著微笑,「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外人,就不要對著別人的事情指手畫腳了,你說是嗎?」
太宰治聳了聳肩,適可而止,他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再與五條悟爭執下去。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空我還會來找你玩的,小葉子——」
他抬手朝我揮了揮,轉身哼著不成調的不知名歌曲往巷子深處走去。
——
我被五條悟拉著進了一個酒店,他一言不發地從口袋裡掏出房卡刷了門,把我輕輕推進去後,長腿一邁跨了進來,堵住了我的出路。
房門被輕輕扣上,他伸手把眼罩摘了放進口袋,柔軟的白髮散落下來。
我不太自然地被那雙彷彿洞察萬物的眼睛牢牢盯著,有些支支吾吾地抬起手:「嗨,好巧,你……」
「你對那個太宰治的事情還有記憶?」五條悟驀地打斷了我的話,問道。
我還沒說出口的問候登時卡了殼,聞言驚異地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1你當時的表情……」
五條悟走到窗邊,拿起擺在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溫水,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我